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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象一条大鱼,在湍急的江面急泳而上,身后揩起一条人字形浪影,以令人难信的奇速,向上游两里外飘浮着的无人棱形快艇冲去。
毒王却向三个不速之客瞥了一眼,泰然地说:“你们还不下去?真正等主人请你们跳么?”
为首的亦身大汉怒目睁圆,厉声问:“谁是君山姓荀的朋友?在下是巴山苍猿陶当家的……”
君山秀士向右舷三名中年爪牙不耐地大叫:“赶他们下去,如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赤着上身的三名大汉同声虎吼,一把鱼叉两把分水钩同时攻出,飞扑而上。
君山秀士冷呼一声,叱道:“你们找死!”
银虹一闪,龙麟刺出鞘,幻出一道银虹,迎上了。
“铮铮铮!”金铁交鸣声突然连珠似暴响,攻来的鱼叉和两把分水钩,化为三道电光,飞落右面江心。
三名赤着上身的大汉脚下大乱,刚惊叫出声,银虹已无情地闪到,使用鱼叉的大汉的脑袋飞离肩头。
君山秀士踏近两步,指出“平分秋色”。
“啊……”两大汉赤手空拳,脚下踉跄,而且君山秀士来得太快,突下杀手,怎避得了?惨叫着屈身倒地,胸前各有一个血孔,鲜血喷射而出。
君山秀士手腕一振,龙麟刺上所带的血和肉全被震落,依然光亮夺目,不沾一点血迹。他若无其事的收刺入鞘,向手下们叫:“丢下江去,洗净血迹。”
毒王摇摇头,苦笑道:“老弟台,你未免太残忍了些。”
君山秀士笑笑,有点自得地说:“他们明知小侄是三邪之一,竟敢公然上舟讨野火,可不能怪我,宰了他们,事实是便宜他的哩。”
他又转向一名手下吩咐道:“去,告诉后舱总领,加速下航,下游另有一批暗中埋伏的人,船群明攻失败,暗算可能成功,咱们先替小伙子开道,救入须救澈,不能半途而废。”
游艇速度骤增,冲入江峡,在破浪翻涌中,船行似箭。
江流稍向左折,远远地,已不见金四娘的船,上下的船只全是货船,不见有刚冲下不久的一吁小舟。
秋岚上了先前丢弃的梭形快艇,驾起双桨向下追。先前为了救赵长江一群人,无暇想到别的事,这时他开始集中思路,心中懔懔。
因为他只看到小船上只有金四娘,不见乃弟秋雷,乃弟既与金四娘同行,如今两人为何不在一起?这里面有两种可能,一是两人已在忠州分手,一是乃弟已经被打落江心葬身鱼腹啦!
首先,他发狂地在江面上搜寻,只发现一些零星船板顺流而下,巴山苍猿的爪牙已被剩下的五艘船所救起,船仍在江中巡游救人,不见乃弟秋雷的踪迹。
君山秀士的船,已经下了江峡,江流左折,在上游已经看不见下游的船影。
他恐怕乃弟已被巴山苍猿的人所擒,毫无顾忌的驶向五艘敌船。五艘敌船中,包括从水中救起的同伴,已经挤满了人。
人太多,战斗力已失,加上这些水贼眼睛雪亮,看到秋岚的操舟术,早已心惊胆落。
船破水急冲而至,有人大叫:“哥儿们,准备下水,飞龙秋雷来了。”
秋岚末拉掉蒙面巾,但贼人早已认定他是秋雷了。他先不接近,在五艘船的外侧划动如飞,听到叫声心中一动,假使乃弟已经被擒,决不会再将他误认为秋雷了。但他不死心,一面划行一面大声喝问:“飞龙秋雷目下在何处?快说,休得自误。”
五艘贼船上的人都莫名其妙,有人大叫:“废话!阁下蒙了脸,咱们岂会被你所骗?飞龙就是阁下,你想怎样?靠过来,咱们决一死战。”
五艘贼船开始追逐,一群人为了减轻载重,下水结阵,江心人头浮动。
秋岚不到黄河不死心,鼓桨如飞,三番两次凶猛地冲过五艘贼船,更在水中贼人附近搜巡三匝,看清确是没有乃弟在内,方转下游急追。
他心中万分焦急,不但心悬乃弟的安全,更耽心追不上金四娘,如果失去了两人的踪迹,天涯海角到何处去找?找不到金四娘,乔家组弟岂不完了?六日的期限已过了两天,不由他不心焦呢。
金四娘久走江湖,机警绝伦,她发觉巴山苍猿的人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决不会善了,以小舟明劫,也必定有暗算,加上又有一个敌友难分救走笑弥勒的蒙面人跟踪、飘忽如腿紧随不舍,不改变行程委实凶险。
她想改走陆路,但由陆路下湖广不知要走多少天。同时,夔府以下的陆路不好走,三峡旁的小径久无人通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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