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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和府尹千金傻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方才的话题不是一直绕着三皇子的吗?怎么又指婚给五皇子了?
“太子殿下,民女从小有个愿望,只想嫁给自己心中的男人。”说着,深情的看着皇甫风。
皇甫风眉宇未动,他拿起酒杯,慢慢的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早就知道小和尚是个醋桶子,给他指婚?八成会拿刀来杀新娘子吧。
“我也从小有个愿望。”戒色站起来。可是没才刚刚站起,又马上坐了下去,“抱歉,我脚疼,请容许我坐着说话。我从小的愿望是,愿天下有情的男女……”看着他们,戒色笑的万分邪恶,“不成眷属。”
“你 ……”府尹十金气的,脸都黑了,她求助皇甫风,“三殿下,求您为民女做主。”逼出几滴眼泪,女人果真是楚楚动人啊。 “本王是臣,太子是君,臣怎能忤逆君的旨意?五弟,你说呢?”皇甫风语风一转,看着五皇子。
如此一语双关的话,旁人听不出来,可五皇子听的明白。皇甫风借这件事来表明戒色的身份,就算再不受宠,就算他在被孤立,现在他是太子。五皇子微笑的看着皇甫风,他该怎么回答?如果拒绝,就是不承认戒色是太子。如果答应,他接受了太子的赏赐,却是三皇子看不上的女人。
“啊,我忘记五哥府上已经有很多侍妾了。”戒色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五哥府上的侍妾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家小姐,我听说官家小姐娇气的很,专打路边没背景的野花。唉……”说罢,他叹息,“红颜命薄啊。”
戒色的自言自语,缓解了五皇子的尴尬,却令府尹千金脸红不已。
“千金,要养在身边,才能被唤为千金。”皇甫风接了一句,“府尹大人,你说是吧。”皇甫风的话是一个台阶,府尹当然也听明白了,赶忙让自家女儿下去。“跳舞,继续跳舞。”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戒色现在不吃葡萄了,葡萄酸,他改吃香梨了,“为什么跳舞的都是女人?”
呃?府尹愣了一下,顺口问道:“难道太子殿下喜欢男人?”府尹此话出口,所有人都看着他,恰似他问了一句话不该问的话。仔细回想,府尹顿时脸色苍白,他再度跪下,“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不是说您喜欢男人,不是说您有龙阳之好。龙阳之好如此罔顾常理的事情,您怎么会喜欢,对不对?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你没有错。”戒色觉得香梨又不甜了,还是继续吃葡萄吧。 府尹更加紧张了,他方才就开始留意道,只要太子殿下生气的时候,他就开始吃葡萄。“不不不,下官错了。”八皇子看这情景,偷偷到五皇子耳边道:“我怎么也觉得这府尹没有错啊?”
五皇子瞧了他一眼:“有错没错,不在于你听到了什么,而在乎你能不能说出个理。”不过,五皇子摇头,他这话说的太深奥,显然八弟也听不懂的。于是,他又说的简单点,“太子说他有错,他就有错,太子说他没错,他就没错。不过看现在这情景,就算太子说他没错,也是反着的意思,他错了。”
八皇子听的头晕乎乎的,有错没错的,怎么尽是绕口令一样。“那到底有没有错?”
五皇子唇角抽搐了一下,回答了一句有损他智慧的话。“我也不知道。”这年头,竟然还是傻子最享福。
这下轮到八皇子傻眼了,这么聪明的五哥都听不出门道,那……看着十皇子和十二皇子,更加是不懂了,那……看向皇甫风,缩了缩脑袋,自家哥哥面前,他没胆子放肆。所以,还是乖乖的回到原位置坐着,继续看戏。
不过八皇子觉得,这戏啊,比戏班子里演的好多了。
“这葡萄怎么越来越酸了?”戒色吃着乏味,边拎起一大串,仔细的瞧着。
府尹跪在地上,忙解释:“葡萄萄的品种是酸的。”
“哦?那怎么不上甜的葡萄?”
“这是我们这里的持产,有朋自远方来,用这个招待,表示尊敬和礼仪。”府尹此话则是不假。
“特产?这是遗传下来的?”戒色再问。
“是的,祖宗开始就有了。”府尹不明白戒色为什么这么问。其实别说是府尹,就连皇甫风也不明白。
“祖宗开始就有了,就像规矩和天罡伦常一样。我啊,最最讨厌一层不变的东西了。”他突然间语调转变了,“谁说男女婚配就是天经地义的?又有谁现定男人和男人便是有违纲常的?从古至今,又有哪部律法明文现定,说男人必须和女人在一起?”
这个?府尹的额头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