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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某位——跟它很像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转变。猫通常以奇怪而神秘的方式影响人类,并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这就是它们的拿手好戏。它们之所以会是猫,部分原因正是如此。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中,实际上是人们改变了一只猫。
既然诺顿没办法说话——尽管我可以分辨出它的许多喵声,但是要跟它来一场哲学辩论还是相当困难的——我不能十分肯定,这个改变就如同我所猜测的那么强烈,但我可以和我的猫互换位置,在后面观察它的举动。据我在旅程结束后的观察,我非常肯定它在接触过这么多明显喜爱它、也渴望它响应的人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它肯定不是变成一个宠物——老天,千万不要——也没有失去一点独立性或是个人主义精神:但是我注意到每当有陌生人走进房间、伸出手,诺顿的脖子就会朝着适当的方向移动一英寸。虽然勉强,但它认可了爱不是单向的。
就一只猫而言,这样也不坏。
而就一只猫、一位作家以及作家的女友而言,这也代表了该是把过去的生活抛诸脑后、朝大西洋彼岸前进的时候了。
①“未来大厨”(Chef of the Future):作者喜爱的电视喜剧影集《蜜月佳偶》中,主角拉夫曾打扮成“未来大厨”以推销一套厨房万用刀组。
《猫眼看天下》 4。罗亚尔河谷(1)
然后就是坏天气。
开玩笑的——这是《流动的飨宴——海明威巴黎*》(A Moveable Feast)开头的第一句话。我总想试试自己有多机灵。
跟爸爸(我总是这样称呼海明威)不一样的是,当我们抵达巴黎时,正值最美不胜收的秋天时刻:不过,前往巴黎的过程却没有那么愉快。
当我放弃一个在出版业稍有权力的高级主管生活后,其中一项缺点就是,我也放弃了附加在那个生活上的、一份稍微偏高的薪水。存钱恰巧不是我的强项(我在花钱方面要厉害得多),因此,珍妮丝为了让我明白,一个小心谨慎、量入为出的生活,也能够愉快又有报酬,便说服我用我们的美国航空优惠里程来换机票,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免费飞到法国。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去换过手上累积的美国航空优惠里程。但是我跟你保证,如果你没有“阅读说明书”的博士学位,最好还是放弃。省省吧。身为一个出版人,我曾经需要苦读许多复杂的合约,我很清楚选择权、阶段合约①,以及第一部分的当事人,甚至第二部分的当事人我也懂一些;然而兑换优惠里程这件事,本质上已经超出我的智力范围——我算不出要多少里程才能换得国际航线;我也算不出要多少里程才能换得商务舱的座位;最糟糕的是,我完全搞不懂哪些日期是无法兑换的、哪些日期是可以选择出发的。我最多最多只知道:依照我累积的里程,我可以直飞亚洲,或是飞到西雅图,但是我不能飞去其他地方,除非我愿意在隔月的18号凌晨两点出发。花了几个小时试图搞清楚优惠里程的说明后,我终于明白:不管我怎么算,一定是百分之百全错。于是我打电话给美国航空,把自己交由电话那一头的任何一个人处置。我向他们保证自己算是个相当明智的人,在真实世界里通常没遇过什么问题,然后向他们坦承那个“换算免费班次”的简单系统,对我来说就跟以前中学生做的那种空间关系测验没什么两样——有时候我还会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梦中的我坐在书桌前,看着图上两个齿轮,盯着一行字:如果右边的齿轮顺时针转动,然后触动左边的齿轮,左边的齿轮会往哪边转?自从那一叫人伤透脑筋的课程——害我花了整整一个钟头把自己扭得跟椒盐脆饼一样,急切地希望得出正确的运动方向(而我更急着想知道,齿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最后那位亲切的指导老师建议我,以后最好避免碰触任何与机械技能或抽象技能有关的形式——这么多年过去,阅读优惠里程表格使我第一次又浮现同样的感觉。
唯一的慰藉,就是航空公司那位小姐非常有同情心,让我相信至少还有其他顾客跟我有同样的阅读障碍——为数不多,只有那么几位。
最后我们终于搞清楚我应该知道的事项,然后订好我们要的机票。然而这件事办完之后,珍妮丝问我有没有帮诺顿定机位。我还没有——这件事必须另外处理。我怕累坏了那位富有同情心的航空公司友伴——但是我向她保证不会有问题。
跟往常一样,我大错特错。这件事是个大问题。美国航空已经不准宠物搭乘国际线客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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