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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唇无声地翕张,风吟痛苦地闭起氲著水气的眼,身体渐渐软倒。
紧紧地把风吟搂进胸前,南宫桀抬起止不住抖动的手,轻轻触上他毫无血色的脸……
第九章
“放开他!”
就在南宫桀的指尖将要触上风吟的脸,一声怒吼让他从恍惚中转醒过来。
雁天涯以最快的速度买回药草,不想一回来便见到这让他肝胆欲裂的一幕,所有的理智在一念间被击溃,眼中只有因悲愤而燃起的熊熊仇恨,湮灭了常人的情感。
迅速滑出软剑,雁天涯已经形似癫狂,凌厉的剑直取南宫桀眉心。南宫桀却由始至终并未抬眼,一脸茫然,视线久久停留在风吟眉睫那不易察觉的轻颤。
当迅猛的剑离南宫桀眉心不足一厘,南宫桀才突兀地抬起右手,稳稳抓住雁天涯的剑尖,鲜红的血从划开的裂口中流出,滴落在风吟素白的衣襟。
雁天涯趁此一把拉起南宫桀怀里的风吟,猛地抽出剑,半抱著风吟安放在不远的槐树下。
南宫桀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看著树下一脸安睡的风吟,步履变得蹒跚,染血的手颓然地垂落。
“风吟!”雁天涯只觉心如刀割,轻轻拍了拍风吟的脸,握剑的手指节泛白。
风吟的眼睫微弱几颤,模糊的视线让他无法辨别眼前的是谁,只隐约听出是天涯的声音,嘴唇无力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砰──”站在房门前的楚相惜错愕地看著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手中的药碗怦然落地。
“楚大夫!”雁天涯一把拉住赶到面前的楚相惜,“带风吟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快!”
风吟,我会保护你……雁天涯紧了紧风吟冰凉的手,站起身挡在他们面前。
楚相惜知道雁天涯为了争取时间要留下对付南宫桀,不敢再怠慢,急忙将满身血污的风吟背起。
南宫桀眼见风吟就要被楚相惜带走,混乱的思绪变得清明,大喝一声:“不能把他带走!”说著便要冲向楚相惜二人。
“看招!”雁天涯还未等南宫桀跨出一步便已出剑,招招狠毒,迅猛异常。
南宫桀没有刀剑在身,被划破的右手也不能刺出毒针,面对雁天涯的凌厉剑法只能一味躲避,自己连知会护卫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桀深知照此下去,自己很快就会不支,咬了咬牙,左手连续射出了五枚毒针,而後迅速封住自己右手几处大穴,将一枚毒针紧紧夹在右手两指间,虚晃著凝起一股掌风向雁天涯袭去。
雁天涯对南宫桀的右手毫无防备,以掌相迎,不料手心却突兀传来刺痛之感,知被南宫桀暗算,连连後退几步。
针上的毒在蔓延得很快,雁天涯半身马上变得麻木,单膝跪倒在地。
南宫桀左手再发一针,雁天涯已来不及回避,毒针深深刺入他的右肩。
确保雁天涯身上的毒已经起效,南宫桀才艰难地放两指入口,吹起一声清亮的口哨。
“把他带走,关入……天牢。”南宫桀喘息著吩咐赶来的护卫,“传令下去,半个时辰之内,封锁白玉镇……”
…
楚相惜来不及烘干两人身上被莲池水浸透了的衣物,只慌张地拿过火盘生了一簇小火放在风吟身边,强作镇静地打开仅包著不多银针的小布袋,找出最重要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半边身体早因毒针上的毒素变得失去了知觉,风吟单手紧紧地抓住床沿,慌乱地左右摆著头,下体一直流淌不止的温热让他的身体一阵阵颤栗,声声无法压抑的呻吟从紧咬的齿间逸出。
“啊──”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的上身高高仰起,圆睁的眼满是恐惧和迷乱。
“一定要……救他……不要……唔──”风吟虚弱地摔回床上,沾满汗水的发丝凌乱地伏贴在苍白的脸,“不要让他走……啊──”突如其来一阵锥心的痛,让风吟心口一窒,无力地张著口,发不出半点声音。随後小腹是一阵剧烈的下坠感,风吟眼中原本的惊恐和慌乱顿时变成了黯淡和绝望。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不……”微弱的声音带著哽咽,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模糊难辨,风吟的手微微抬了抬,又无力地垂下。
第十章
南宫桀身上的毒本来就小,只吃了一颗解药便被清除干净,手上的伤口虽深,经过细心上药包扎後也并无大碍,却不知为何显得前所未有地虚弱。
半躺在卧房的软座上,南宫桀闭著眼,由身後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