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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骆先生我还是很害怕,我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身体开始往床里面缩。
骆先生叹了口气,歉然说:「小然,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病这么久。我发誓,那只是个玩笑,我在吓你的,我……我保证不再吓你了,好不好?」说着伸手要碰我。
我一直缩进墙角,害怕地看着他。
「相信我,小然,那些只是蜡像,不是真人,我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蓝胡子。你也看到的,真人哪会都长成一个样子?」
「为什么他们都跟我长得一样?」
「很长的故事了,我从前的恋人,跟你长得很像,我找人照着他的样子做成的蜡像。」
「那……他人呢?」
「他离开我了。」骆先生的眼中闪过悲伤。
离开?什么意思?单纯的离开?还是死了?我依旧戒备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把拇指放进嘴里猛啃,啃了一会儿,又问了句:「我跟他真那么像?」
「比他自己都更像他自己。」说着又开始看我。
我又缩了缩,什么话?什么叫比他自己更像他自己?
「等哪天有工夫我再讲这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现在你刚醒,要好好休息,我找个朋友来陪你好吗?」骆先生很温柔地问。
我连忙点头,谁来陪我都比他陪着强。他又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方宁走了进来。
我眨了半天眼睛,直到方宁走到我的床边,才明白过来真的是他。「宁……宁哥……呜呜……」我终于扑进方宁的怀里大哭起来。
方宁抱着我,轻轻在我的后背拍抚,我哭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骆先生找我来的,他说你病得很重。」
方宁告诉我,我这次居然高烧昏迷了一个多月,差点死掉,骆先生实在没办法才把他找来照顾我。
一个多月了吗?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无休止地做着噩梦,有时梦到Dr。 E 狞笑着走向我,用电击我,我的头会痛到要裂开;有时梦到红叶杀了我的父母,而我抬头看的时候,却看到杀手长着跟我一样的面孔。
有时梦到自己跟骆先生共进晚餐,吃着吃着会有好多长得跟我一样的少年走进来,坐在我的身边;有时候会梦到自己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面,有着跟我一样的面孔的鬼会从四面八方把我围起来;最可怕的梦就是我被吸进了那副画像,不能叫也不能动。
很贪恋方宁的怀抱,而且跟骆先生在这没人味的古堡里闷了这么久,看到方宁我真的很高兴。
我逼着他帮我洗了个澡─我自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又吃了点东西,我就又累了,浑身颤抖着几乎坐不住椅子,只好回去床上躺下。
「上次的事,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想到亲哥哥一样的方宁会出卖我。
方宁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为钱,好了吧。」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我抓起身边的枕头扔到地上,把头闷在被子里面,直想闷死算了!
身边的床铺颤了颤,是方宁在床边坐下了,他叹口气,揭开我头上的被子,我抢不过他,放弃了,他在我的身上轻轻拍。我闷了一会儿,很没志气地爬进他的怀里─我真的很想有人搂着我。
方宁搂住我,很无奈地说:「小然,你真的很……自我中心,一定要人爱着你宠着你,对不对?」
「什么?」我抗议地想推开他,又舍不得那份温暖,终于狠狠咬他一口。方宁被咬得身体一挺,接着说:「偏偏大家都喜欢宠你。童先生就不用提了,现在骆先生也心疼得不得了。」说完在我的手
上轻轻掐了一下。「你为他说话?」我吃惊地抬头看他,为什么替那变态说好话?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这么惨?「当然,你昏睡了这么久,骆先生都急坏了,一直守在你的床边,」方宁又掐了我一下,还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懵懵懂懂
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方宁接着说:「任谁劝都不肯离开,好多生意上的事等着他处理〈又掐了我一下〉,他也不管,还好你醒过来了,不然还不
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知道他有话不能明说,是因为……隔墙有耳吗?还是……房间里面有监听器?方宁又掐了我一把,无声地用嘴唇说:「说话。」「可是……可是……他……」我转着眼珠想词儿,「我才不要相信,他那么吓我……」说到这里,想起那间密室中的密室,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算了,你也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