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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紫珞的脸孔一丝丝的在变白,乍闻凌岚尚在人世的喜悦之情早已不复存在,此时此刻,她的情绪更多的是不信和心痛。
她没有说话,但他可以感觉此刻的她,一定心如刀绞。
左朋的尸骨还在冰窖里停着,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却在这时残忍的将她往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推。
她得有多难受,有多悲伤。
“紫珞,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想保护的人?满口谎言,完不必打了草稿……果然是了得。”
若说,之前,金晟尚对凌岚的遭遇还有几分同情,但这刻,对于这个女人,他心头,除了厌恶之外,更多的是恨不能将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剑毙命——
自小到大,他在皇宫跌打爬滚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一个哪个女人能恶毒成这样……
一番好心皆被视为驴肝肺,翻脸无情,反手绝义,居然还有脸把坏词儿说的如此条理分明,头头是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定远候家的小姐,人皆道是一个善心娴雅的女子,原来皆是以讹传讹的道路之言。”
他的声线冷若冰霜,铿锵有力的字眼,带着浓浓的讥嘲,直敲上凌岚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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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岚涨红了丑陋不堪的脸孔,抬眸,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唇微微打颤——
她恨着紫珞,若不她缘故,她断不会落的这么惨,这种恨自打在破庙听到她与晋北冥的谈话后开始浓烈。
凌岚不是笨蛋,前后左右一联系,才知道原来她的好姐姐就是传说中的君墨问,而自己命运的转折皆因她而起——远到北沧,被掳、毁容、失身、中蛊,种种磨难,或有自己一时的冲动在里头,可说到底,紫珞是那个害人的祸源。
若不是她来认亲,她,定远候的千金小姐,自会在南诏找一个如意郎君,从此和和美美的一辈子,如何能混到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是如此的无辜,如此的饱受委屈,又会有谁来将心比心的替她着想。
凌岚深深吸了一口,垂下眼,转开头去,然后,神色变的漠然的接上一句:
“我没有骗人,我就是千桦!殿下如果不信,大可问我一些旧年的事,我自能一五一十说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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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深睇,若有所思以来:怎么回事?
居然还敢跟他对质。
若非有满盘的把握,她怎敢当场叫板?
一个人,容貌丑陋,没多大关系,一旦心也变的丑陋了,这个人就全无可取之处。
半年多前,金晟见到过的凌岚,落落大方,是个不错的女子,现在,他看到的是个丑陋不堪的厉鬼。
真是这样的么吗
还是别有原故。
“君墨问”交朋友,一直很挑剔,想要得她倾情相待,性情必是温驯可取的,纵然人心异变,也不至于变的这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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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也怔着,想的跟金晟一模一样,同时,她另外捕捉到了来自凌岚眼神中的几丝受伤和心痛。
是不是,她会有她的情非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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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太后适时又插进话来,满口愤慨的直道:
“对,她才是小千桦,足能把旧年那些个事,零零碎碎的全说全了……那玉镯和免死金牌,都是凌岚的,秦紫珞恬不知耻,仗着自己和凌岚的姐妹情深,把那些事全挪为已用,为的就是想保全她肚子那个孽障……金晟,这样一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女人,你要她做什么?”
一唱一和还真是精彩绝伦。
紫珞张了张嘴,抬头时,看到韩千桦冲她投来了鄙夷的眼神,她刚想为自己辩解——
太后一扬那尊贵无比的头,眯着一双利色的凤眸,抢先一步又撂下一句:
“怎么?又想动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来给自己开脱罪名了?成啊,秦紫珞,如果你能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切全是凌岚在信口雌黄,放心,哀家也是个明理的人,定然也能为你作主,当场就能替你出气,杖毙了这孽障……我北沧的皇室绝不留这种不干不净,没心没肺的妖孽,来坏我皇族名洁,毁我金氏皇孙的名声!”
紫珞闭上了嘴,悲惨的发现自己竟不能辩!
辩,就是把凌岚往死路上逼,不辩,倒霉的会是自己,等于承认自己是凌岚嘴里居心不良的腌臜货——到时,太后一定就会对她大开杀戒,金晟若想保她,一定会受制于太后。
她转头,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