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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珏略沉吟,突然松开杜沅沅的手,手腕抖,长剑出鞘,向交战之地冲去。杜沅沅明白他的想法,虽然他不喜阿芜为人,但毕竟阿芜为他付出颇多。以他重情重义的个性,是绝对不会看着阿芜死在眼前的。便也不拦阻,只是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二人转过带树丛,前面豁然开朗,稀疏星光下,树木倾倒,蔓草低伏,已被凌厉的剑锋扫出小片空地。空地的端,是以剑撑地的阿芜,的颊边已带几痕血丝,十分狼狈。而与相向峙立的正是蝙蝠宗主,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杜子珏也不答话,举起长剑,径直向蝙蝠宗主迎去。只闻“叮叮当当”的声响,二人已是战在起。
阿芜已是怔住,眼中水光隐隐,跺着脚道:“、不快走,为何还要过来?”杜沅沅幽幽道:“们共事已久,他的为人又怎会不清楚,若是他就此逃走,他便不是他。”阿芜目露激动之色,深吸口气,复冲上去。
战团中的三人,杜子珏毕竟有伤,身手不比往日。阿芜身为子,气力较弱。而蝙蝠宗主无论是体力还是身手都大大强过两人,故而战不过刻,杜子珏和阿芜已渐渐不支。而杜沅沅越看越是紧张,不自觉地步步接近场中。
那宗主目光瞟,面露奸猾之色,避过眼前的剑锋,忽然身子拧,向后急退,手腕急转,竟是平举长剑,向杜沅沅的胸前刺过去。
杜子珏大惊失色,不假思索地飞身跃起,奋力扑到杜沅沅身畔,把将搂在怀中,滴溜溜转半个圈子。只闻得林间“扑扑”两声,似乎是剑刃入骨的声音,紧接着仿佛世界凝滞般,所有的切都静下来。
被剑锋激飞的野花草屑在林间纷扬而落,仿佛漫落雨。雨丝飘洒,淋漓着空地上静立不动,几乎站成条直线的四人。
当最后片树叶落尽,蝙蝠宗主满面不可置信,却俯身倒下去,面容埋没在长草之间。他的背部插着把长剑,而剑柄的端,方才正握在阿芜的手里。阿芜竟是将宗主杀。
尚在杜子珏怀中的杜沅沅心神松,忍不住便要坐倒。忽觉肩部传来阵剧痛,低头看时,发现肩头插着长剑锋锐的剑尖,微微动动身子,幸而剑尖插入不深,动之下,已然拔出,但随之有嫣红的鲜血迅速润透衣衫。
刚要以手阻住,却猛然发现,方才拔出的那枚剑尖是来自杜子珏的胸口,的目光越过杜子珏的肩头,发现阿芜正惊恐地望着里。而顺着阿芜的视线,赫然有柄长剑正插在杜子珏的后心上。
杜沅沅只觉脑中轰的声,眼前的切象慢镜头般,地退回去。蝙蝠宗主的长剑向刺来,杜子珏护入怀,长剑刺入杜子珏背部,穿胸而入,透出的剑尖刺进的肩头,阿芜随后而至,趁蝙蝠宗主未及抽剑之际将其刺杀。
杜沅沅想要流泪,眼眶却异常干涩。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半声音。只能伸出双手,使劲将杜子珏拥在怀里。
阿芜疯般冲上前来,把将推至边。扶着杜子珏坐倒在地,悲恸哭道:“早就劝过,心想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就是不听,如今,竟是赔性命。怎么会么傻!么傻啊!”
杜沅沅呆呆地站在那里,似已忘自己的肩伤,只是看着杜子珏那横贯胸口的剑,神思恍恍惚惚。似有个声音对,不要站在里,快些去包扎伤口。对,去找沈毓!可沈毓在哪里?的思绪仿佛凝滞般,怎么也想不起来。
阿芜呜呜咽咽的哭声丝丝地漫进的耳际,蓦地清醒过来,心分分地冷下去,冷得五脏六腑都浸透森森的寒意,就连牙齿也禁不住要打起颤来。原来,就是绝望,是濒临极处的痛苦,是穷尽所有的悔恨,是无可挽回的忧伤。禁不住痛哭失声。
前尘梦
漆黑深幽的林间,弥散着杜沅沅和阿芜难过的哭泣,草木也似乎沾染们悲伤的气息,静立无声无语。
“沅、沅沅……”是杜子珏细若柔丝的声音。们蓦地止住哭声。阿芜咬住下唇,愤愤地瞟眼,却也没有拦阻,只是低低叹息着道:“唉!还在顾着。”
杜子珏向着杜沅沅的方向抬抬手,似是在召过来。杜沅沅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只觉指尖冰冷,时之间所有悲辛酸痛都涌上脑际,不觉泣不成声,良久才问出句,“还好么?”
杜子珏眼中有疼惜,有不舍,最终都化成抹遗憾的笑意,“沅沅,、恐怕不能照顾、照顾。”“不!”杜沅沅忍住即将出口的呜咽,“莫要样不祥的话。不会忍心抛下的,始终记得,那年带出游时过,要好好保护,对样的好,不会失信的,是不是?”
杜子珏的面庞突然间亮起来,眼中似有星光闪烁,“是,那时的确过。在心里,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