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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兵刃被人贴近,已输了一半;林彦舒猿臂一抄一搭,扣住了杖身,冷虹剑吐出,沉静地说:“这是第三次了,好事不过三,在下必须废了你,免得你像冤魂般死缠不休。”
他的剑尖,斜点在无影枭婆的咽喉下。老太婆像是失了魂,绝望地长叹一声。
“请再给我婶婆一次机会。”陶姑娘颤声叫。
他心中一软,将无影枭婆推开说:“请记住,不会有下次了。”
陶天岳脸色发白,挺剑迈进说:“少年人,老夫领教狂澜十二式……”
“妹夫,退!”神行无影沉喝,从中间截入收剑说:“你们如果不动身,我可要走了。小兄弟一而再手下留情,咱们还有脸向他递剑?”
“云浩,你……”
“把当年的事忘了吧,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内情吗?”神行无影沉下脸说:“我只要你一个或两个字的回答。”
无影枭婆凶焰尽消,沮丧地说:“天岳,我们走吧!”
陶天岳收了剑,向林彦苦笑道:“小兄弟,对不起。”
神行无影拍拍陶天岳的肩膀,转向林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递过说:“小兄弟,我相信荣昌老弟迄今仍未复原,腐髓散决不可能自行离体。这是解药,每次服五分,百日之内分十次使用,可起沉疴。”
“谢谢前辈宽宏大量,晚辈铭感五衷。”林彦收剑泰然接过小包道谢。
“好说好说。请寄语荣昌老弟,无影门向他伸出真诚的友谊之手,日后希望他能拨冗枉顾,区区当倒履相近,扫径以待。”
“晚辈当遵命禀告荣叔。”
“后会有期。”
无影门的人不再渡河,一行轿车转向府城走了。
“费云浩毕竟是输得起的人。”八荒神君笑嘻嘻地说。
“他又不是傻子。”中年人说:“凭他无影门这些料,配和林小兄弟决斗?小兄弟那一招怒海沉舟如果不及时错锋收势,他肋骨不断掉一半,也将侧摔丈外流血五步,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死过的人才看得破波诡云谲的世情。走吧,东面尘头大起,走狗们来也,不要误了小兄弟的事。”
林彦向屋上的两人抱拳一礼,匆匆奔向码头。
码头上已空荡荡地,旅客们告走避一空。姑娘赶散了丁役,把一艘小渡船拖住,船上只有四名船夫,旅客们都避开了。对岸开来的两艘渡舟,也在中流返航,不敢过来自找麻烦。船一半搁在滩岸上,渡夫想捣鬼也无法可施。
林彦心中一宽,叫道:“看稳船,我就来。”
他回头疾趋牌坊下,对面百步外,四十余匹健马来势如潮,烟尘滚滚蹄声如雷。
“来得好!”他大叫,接着仰天长啸,声如九天龙吟,双手各抓了一把制钱,飞步迎上。
先前四骑是内外堂两总管,中间是仍穿了青袍的副统领王九功,骑术极为出众,与左侧那位清癯的中年人双骑超前半乘。
林彦飞射而至,在十余步外猛地旋身扭头回奔。这瞬间。
制钱漫天飞舞,破空的锐啸动魄惊心。
满天花雨洒金钱,袭击丛集的人马威力惊人。
马嘶、人吼、厉叫乍起。
第一匹栽倒的马是王九功的,砰然屈蹄冲倒,声势骇人。
据传闻,王九功是只会动笔杆的文弱书生。但狂奔的健马摔倒,不确的传闻不攻自破,这恶贼在健马前栽的刹那间。
人如怒鹰飞跃而起,向前飘掠两丈余,脚一沾地身形再次暴起,掠出三丈外向林彦的背影狂追。那位中年人的马也倒了,身形更轻灵地离鞍前纵着地,尾随着王九功追向码头,奔下河滩。
林彦去势如电射星飞,遥遥领先奔向渡船,急叫:“上船,快!”
四个渡夫吓软了,姑娘跳上叫:“跳下水去,免得连累你们”
四个渡夫如逢大赦,纷纷跳水逃命。林彦将船向外一推,人随之登船,立即驾桨。
等王九功到了河滩,船已驶出六七丈外去了。
“原来你这狗东西轻功已臻化境,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败类。”林彦破口大骂:“今天你露出狐狸尾巴了。王九功,你记住,我林彦会回来要你的狗命,你再也骗不了人啦,记下你的脑袋,回头见!”
河宽百丈,水流湍急,没有船无法飞渡,一众走狗只能在河岸大声咒骂,无法可施。
王九功不是文弱书生,而是吓走林彦的武林高手的消息,第一次传出,在走狗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和一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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