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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危急万分,请老将军念在我太祖皇帝开国之坚难,千万请得援兵前来相救!”王渊闻言大感惶恐,慌忙下马,叩拜道:“臣世受国恩,敢不尽忠竭力,以死相报?此去若请不得救兵,臣誓不回来见陛下!”言罢翻身上马,纵马向南而去。
众人向东急驰出百余里,已到得越州境内,耳听得身后蹄声愈急,无不心惊。忙乱间,领头军士慌不择路,竟将众人引入了一条上山的岔道之中。眼见蹄下道路越行越窄,越行越高,众人尽皆大惊。
只行得一盏茶功夫,山路便已到了尽头,眼见前面峭壁断崖,身后追兵又紧随而至,赵构忍不住仰天长叹,心道:“不想我赵构大业未成,竟死于此处!”
疾风十九骑赶到近前,见赵构自陷绝境,都不禁哈哈大笑。领头军士长刀一挥,十九人一齐翻身下马,向宋军逼近。副将张楠抽出长剑,与众军士一齐护卫在赵构身侧,振剑高呼道:“主辱臣死,但教我等一息尚存,决不容金狗犯我上国天子一根汗毛!”
领头金将道:“好!你等既要做忠臣,我们自当成全。”言罢,长刀一挥,立时便有四人飞身而出,但听得刀枪剑盾相斫之声密如雨点,不时夹杂着宋军声嘶力竭的惨呼,不到片刻,待得刀光凝滞,宋军已尽皆倒于赵构身前,枪剑盾牌落得一地,唯有张楠身中数刀,尤自柱剑强立,鲜血透甲而出,未知伤势如何。
赵构被金军这一阵快刀吓得双腿战栗,若不是内侍康履全力搀扶,只怕早将上国天子的威严丧失殆尽了,此时眼见身侧二十余名军士就只剩下张楠一人尚自挺立,急忙叫道:“张楠将军……张楠将军!”言未毕,只听得“扑”地一声,张楠忽然向前直扑了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不再动弹。疾风十九骑哈哈大笑,领头金将傲然说道:“就凭你们宋人这些花拳绣腿,又怎是我大金豪杰之比?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言罢,正欲命人将赵构拿下,忽见青襟闪动,一缕轻风拂过,赵构身侧悬崖之上,不知何时竟已多出了一个人影。
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道:“哼,好大的口气!学得几下微末的武功,便自以为天下无敌,连我南朝俊彦之士竟也一齐小觑了!”那领头金将喝道:“你是何人?”那青衫客淡淡地道:“南朝宋人。此来正想见识见识你们金人的高深武学。”那金将怒道:“好。你自来寻死,须怪不得旁人!”长刀一挥,命四人一齐出手攻击。
四人刚跨出一步,便见那青衫客右手食指凌空一点,斜斜向下,“叮”地一声,指力正点在地上长枪枪头之上,那长枪忽地窜起,枪尾在山石上一碰,急撞回来,青衫客伸手一拿,正握在枪尾,跟着就势一划,一招之间,便将四人手中长刀一齐砍断。便在众人惊诧的瞬间,只见枪头红缨闪动,也不知青衫客如何出招攻击,四人一齐大叫,心口中枪,毙于当场。
那青衫客连杀四人,只在举手之间,一出手便显露了惊世骇俗的武功,直教众人尽皆大惊,尤其是他先前以枪头短刃砍断对方长刀的功夫,简直匪夷所思,说来都难以教人置信。那领头金将心知今日遇上了劲敌,但军令当前,进退无路,此时却也只能拼死一战了,当下大喝一声,十五骑同时出手,一齐向青衫客攻到。
却见青衫客轻轻一笑,未待钢刀近身,长枪疾进,横扫直劈上挑下刺,于刹那之间急攻出二十余招。待得枪招停顿,先前骄横不可一世的疾风十九骑只剩下五人尚自提刀竦立。青衫客长枪平伸向前,遥遥指向领头金将。
那金将甚是勇悍,在地上一个翻身,提起宋军丢下的一面盾牌,大喝一声,挥刀向青衫客疾冲过来。青衫客长枪伸出,在盾牌上轻轻一点,便将那金将五牛冲阵般的猛劲尽数消解了。那金将欲进不得,欲退不甘,正自迥迫之际,忽见青衫客双手交错,在枪尾一拔,那长枪忽然一阵急旋,枪尖从精铁铸就的盾牌上洞穿而过,直刺入对方胸口,那金将大叫一声,就此死去。
青衫客长枪一收,复又平伸向前,遥指余下四人,问道:“不知会宁朝宗寺的戒明大师与你四人如何称呼?”四人面色如土,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答道:“那便是我四人恩师。不知前辈又如何识得家师?”一人忽道:“前辈枪法如神,指上功夫又如此了得,莫非便是……”那青衫客不想让他说出自己名号,微微一笑,截住他的话茬,说道:“算你小子还有些眼光。好了,念在老和尚的面上,老夫便放你一马,你们这便下山去吧!”
只听先前那人说道:“恕晚辈斗胆,前辈武艺之高,确是旷古绝今,世间罕逢敌手,但说到见识,以及对当今天下的形势,却未免有些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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