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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一沉,一脚踹开挡在内堂门口的太医,怒斥道:“饭桶!皇后她病重垂危,尔等却只会跪在外面说‘奴才该死’!”说着一提气,对着太医又是一脚,狠道:“那好既然你们都说了该死,
,朕且成全你们!”
一语未尽,不及太医哭嚷着求饶,一名宫人就从内堂走了出来,道是乌拉那拉氏醒了,让人进去。
如是,胤禛迈脚要往里走,慧珠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却不想一步未走,便被宫人拦在外面道:“请贵妃娘娘恕罪,主子懿旨暂时只想见皇上。”
胤禛闻言止步,回盯着
慧珠凝神片刻,道:“你在外待者,朕去看看皇后就出来。”说毕,转身就进了内堂。望着只余晃动的门帘,慧珠自嘲一笑,也不自讨人嫌得杵在这儿,反身去了偏殿等待,然,这一等就是个把时辰,方见脸色凝重的胤禛出来,她不待多想,忙迎了上去问道:“情况可好?”
“皇后想见你,你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未予答话,胤禛只叹息道。
第315章 凤殒(中)
慧珠顿时大吃一惊,乌喇那拉氏居然在弥留之际要单独见她!
还欲待问清楚,刚张口溢出一声,剩下还未及得说的话,都淹没在胤禛孤单落寞的背影之下。
“沙沙——”暮秋九月的冷风乍起,枯枝黄叶婆娑着身影,出一道道寂寥的秋声。听着耳际旁凋落的声音,再回头望了望储秀宫主卧猩红的亮光,一抹说不清楚的凄凉萦绕心头,没来由得,慧珠感到一丝微薄的凉意,下意识的瑟缩了下皙白的蝤蛴,才轻移微步,朝着殿内走去。
行至门口,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透过厚重的地幔飘出几分,慧珠随之停下步子,驻足沉默片刻,等正要吩咐身后的宫人通传,只见帘子被人从里打开,乌喇那拉氏身边的大宫女红着眼睛俯身道:“娘娘快是请进,主子她已等候您多时了。”说着,打了随行的宫人,伺候慧珠进了内堂。
莆一踏进内堂,一种空旷冷清之感油然而生。倘大的内堂里陈色简单,不过几样柜子、箱子等大摆件撑着场面,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取代紫檀圆桌的小凤火炉子,不见一点炭火星子的摞在卧室中间,显得格外的凄清。
“。。。熹妃妹妹你来了。。。。”不予慧珠继续惊异着屋室的摆设,乌拉那拉氏飘渺虚弱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响起。
闻声,慧珠凝回心神,吁了一口长气,目光移向屏风后闪烁的影像,径直朝里间走去,入目眼便是这样一幕:本该奄奄一息垂卧在塌的乌拉那拉氏,此时却身着一身皇后凤袍,迎面对坐在凤座上,目光威严的目视前方,亦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放!
慧珠心中一肃,却不似多年前一般,在乌拉那拉氏迫人的目光下低垂下头,而是双眸平静不起一缕波澜的迎目回视,继而嘴角微微一扯,旋了轮淡笑,盈盈下拜道:“臣妾请皇后娘娘金安。”
见状,一丝诧异划过双眼,乌拉那拉氏怔怔的看着慧珠,须臾之间,她却从咽喉出一阵破碎的笑声,目含赞许道:“不愧是独掌圆明园多年的熹贵妃,愈有大将之风。”话落,目光瞬间一凛,复又道:亦不是本宫认识多年的钮祜禄妹妹。“此句一出,复杂的神色浮现在她的脸上。
慧珠状似未见,只重又福身道了句”皇后谬赞了“,便左顾右盼,见周围无一名宫人伺候在,于是面上关切道:”娘娘病卧在榻,岂可无人照应着。“话语方出,乌拉那拉氏身上突然一软瘫在凤座上,口里更是气喘不息。
见这般模样,慧珠心下一急,再顾不得方才起的那点女人小心思,忙从床榻内拿了一方靠枕,支在乌喇那拉氏的身下,并一面为之顺着背心,一面告之要唤了太医进来。却何奈乌喇那拉氏力道极其大,死命拽住她的手不让离开,直至喘息声渐渐平息,才一反皇后的威仪架势,苦笑道:“本宫是已是灯枯之时,唤了太医也于事无补,又何必再徒费人力。”
绝望之色尽显,慧珠不知她是否该劝上几句之时,乌喇那拉氏又紧紧握住她的手,仿若委以身后大事的神情,道:“熹妃妹妹,本宫已是踏入鬼门关的人了。这往后偌大个后宫,还有皇上本宫就交给你了。”话略一停,微微垂目,怅然道:“近些年来,本宫与妹妹也多有隔阂。但本宫如今已是将死之人,只望能与妹妹冰释前嫌,可好?”
慧珠一派恭敬的抽出手,口里只说“不敢”。
乌喇那拉氏也不计较,反是殷殷嘱咐道:“后宫历来不乏女人之争,更不缺年轻貌美的女子充盈。不过只要妹妹记住一句话,六宫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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