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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
又望了望老和尚。转身随手移开只小碗。抓起小碗下压着地买花生剩地几块零钱放进黑钵里。而后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又挪动步子转回身来。正想说话吆喝喝酒。突瞥见自己地“馋虫”刘礼神色怪异。楞楞地盯着自己身侧。不由奇怪顺着他地目光再转身看去。原来。老和尚根本就没走。依然垂眉低眼。一动不动笔直端立着。见杨天啸转身。微抬眼用那浑浊地黄眼珠看了看他。又低下眉来低唱了句“阿弥陀佛!”。接着又一动不动了。
老和尚抬眼望过来的一瞬间,目光有意无意的与他目光轻轻一相触即分开。那瞬间,杨天啸只觉得心中突突一跳,也不知真的还是错觉,似乎看到老和尚那黄浊的眼睛里浑浊尽去,瞳仁里一丝细细的白色光芒迅快一闪。那光芒虽细虽快速消失,竟给了他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
须臾,杨天啸回过神来,摇摇头认定是自己心理作怪,想了想,心想这怪和尚说不准还有些道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暗暗唠叨了一句:“怪老头,臭和尚,贪心是罪恶根源啊。”随即索性把碗下剩下的十块钱都扔进了黑钵里。随口说:“反正也没几块钱,都给你好了。”
黑白长眉老和尚仍然一动没动,似乎没看见也没听见似的,端立犹如一尊石像。杨天啸一下楞了。“馋虫”和“胖子”也有点发楞了,一个嘴唇微张说不出话来,一个伸了一半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三人这年纪,加起来也有六十几年,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怪和尚,似强讨却没架势,似哀乞又没言语。老实说,强讨的人,他们三人喜欢,因为他们骨子有股野性,有机会借机发泄最好。哀求也好应付,在座的三人哪个不是经验丰富,街上的乞讨小儿也不知挡了多少回,还不忘向他们不远处监视的的“领头人”瞪了不少眼。眼下这般,软硬不是,他们自然一时不知怎么回招。
好一会儿,老和尚似乎从长长的思索中醒悟过来,高瘦的身躯动了动,手执念珠的的那只瘦手慢腾腾的伸进漆黑钵盂,似摸索似揉搓了好一阵子,竟摸出一张约两指宽巴掌长的黄色纸符来。爬虫样缠绕的黑色符文遍布黄底符面。走前几步,慢慢把那黄纸符放到杨天啸桌面上,随即退后几步,单掌合什低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身挥挥袍袖走了。步态不大不小不疾不许,来时无影去时无声。
黄纸符皱巴巴的静静躺在桌面,似乎还带着点酸膄的怪味,看着就感觉恶心邪乎。三人楞楞的目望着老和尚洒然而去,又看着桌面的怪符,相互对视一眼,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走了,终于走了。”杨天啸首先反应过来,心下一松,轻吁了口气说道。
“这怪和尚……”小胖海低声骂了句,想了想,一本正经又怪声怪气的说出了一句张爱玲老和尚版名句:“老和尚你悄悄的来,正如老和尚你悄悄的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几块钱留下一张草纸(厕纸)。”
“妈的!充斯文!”“馋虫”瞪了小胖海一眼,翻翻白眼骂道,随即大声说:“你***来,你***走,挥一挥臭肥手,不带走一片臭云彩,留下一片臭汗。”
三人又对视一眼,都感觉怪怪的,忽然齐齐哄然大笑起来。
搞怪的话一出台,气氛又上了来,酒杯纷纷举起,黄纸符早被扫到地下。那黄符飘飘落地轻摇了摇垂下。忽一阵微风吹过,纸符被吹起,扭动几下翻滚着向一旁大排档的竹棚边缘去了,穿过竹棚下的一小洞,悠然消失在黑暗里。
三人分别时,时间差不多近两点了。三人都喝过了头,头重脚轻晕沉沉的。“馋虫”和“胖子”相搂肩膀,挥了挥手,爬上一辆的士走了。杨天啸选择走路,反正这“肥妹”大排档离他家近也就一条街的距离,正好散散酒气。
这是一条不大也不繁荣的小街,街上灯影昏暗,静悄悄的,矇眬的商铺幢幢的黑影。杨天啸走一下停一停呼一下酒气,脚步摇摇晃晃的。
忽然一阵狂风刮起,飞沙走石,天边乌云层层凝聚,夹杂着雷声隐隐。
杨天啸一手挡在眼前,微眯着眼睛,继续踉踉跄跄的走着。渐渐的,雷声越来越大,轰轰的一声接一声在他头顶炸响,风也吹得越发起劲了,一股股的直往他怀里钻。
酒意经风一摧,酒气更是上涌,杨天啸醉意更多了几分,心里不知怎么的涌起一股难受悲伤的感觉,一阵阵的压迫着他的胸腔,窒闷得似乎要爆炸开来。风寒沙刮雷声烦,似乎跟他作对似的,在他的耳际心窝甚至是神经里嘶声大吼拼命的拉扯。
正烦躁时,脑海里忽然涌现一首叫作《忘尽心中情》歌,那是他平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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