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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侮,自己人也搭上伙伙使劲!”
兴娃委屈得脸红脖子粗。
兴娃想发火,对面三个人都不吭声。他扎起来的公鸡脖子翎毛,有些不硬成。
“你三哥说,他实在想你。走时那小模样一直跟了他好多年。你手肘有伤,要好好养。他有机会回来看你。……”
显然是假话,一个军长有心看他兄弟,还用等机会。兴娃很懊恼,又在骗他。
“有些事,不由人。说到你二哥惊吓而死,你三哥哭了。他和你二哥感情深。偷偷跑到军队上,还不是想腾出上学成家的钱,给你二哥看病。忠孝不能两全,忠义也很难两全……”
话兴娃懂了!懂得心里发酸。他觉得老三说了人话。
“共产党讲原则,不是不讲人情。他给信封装了钱,让我交给你抽空给咱爸咱妈和你二哥坟上烧些纸。要说全是封建迷信,只不过是寄托对亲人的哀思。这是你三哥原话!……”
“钱呢?”
兴娃仰起头,腮上泪珠滚动。
“在这儿。”
晓竹下巴指着炕边。兴娃伸手取过信封揣进怀,就要走。
“你干啥呀!”
大嫂停住拐子,有点惊奇的问。
“买烧纸,阴票,……”
“别急,大哥还有话哩!”
“你三哥说,国民党抄家,这是他料想到的,……”
大哥似乎还有什么难出口的话,顿了一下,唉了一声。
“给咱定地主,是他没想到的。接到老刘来信,他立即给组织打报告说明原委。不想让咱弟兄俩和你大嫂、晓竹受伤害。他让我谅解,并代表他向你们道歉……”
“道歉是干啥?”
兴娃默声木气问,他实在不懂。
“是赔不是。”
“晓竹说对了,是赔不是。”
“唉,赔啥不是,咱算受啥罪!要说可怜,才是你三嫂!”
大嫂深切同情中充满了不安。
“三嫂咋了?”
“咋了。人家共产党无论官大官小,只准有一个太太。另一个要离婚。”
兴娃头轰的一下,一片空白,空白上立即闪动着三嫂的大肚子和跑来跑去的侄儿侄女。
“把哪个离了?”
“你三嫂提出来她离。她有儿有女,要男人和不要男人一样!……”
大哥心也不轻松。正说的话让大嫂打断。
“啥话!”
大嫂恨恨遏了大哥一眼。
“啥话!没办法的话。我去时正办手续!你三嫂不愿意回娘家,一来路远,二来回娘家算啥事?她要回咱家来。”
“你一说,我就说回来。她事忙我能照看娃。”
大嫂似乎还有些高兴。
“一个女人带三个娃,还要工作……”
“做啥工作?”
第十五章 得仁获义(2)
第十五章 得仁获义(2)
在兴娃心里,大肚子女人后边跟两三个娃,只能受可怜,还能工作。
“你三哥说,组织上答应,由她选……也许教书。”
“他没事了?”
“谁?”
“老三。”
大哥脸上显然露出不高兴。兴娃原想叫三哥,脖子都扭红了还是张不开口。
“国家给安家费,孩子由你三哥每月寄钱。”
安家费是钱,不是男人。还是无情无义!
人家都一个媳妇,他两个!好像也不怪老三。怪谁?
大哥眼微合,手掩嘴,撑肘不说话。晓竹、大嫂瞪着眼看他。
大哥和晓竹都参加“组织”,他们是受了“考验”的。他们怎么考验他俩?考验没考验大嫂?也许考验了,他不知道。土改工作团来了以后,大哥和晓竹分别参加了几次会。成分改了,开会更勤了,有时白天,晌午、下午,有时黑了。那时工作队宣布纪律,把人吓得头皮发麻,谁敢问谁干啥去了!再说,兴娃对晓竹很放心,谁想占她便宜,其码两个鼻孔要挂红。突然大哥睁眼了。
“晓竹,你给兴娃说了。”
“说了。”
“咋说?”
“你问他。”
晓竹嘻嘻的笑着,架线的双手向兴娃一扬。
说啥来?兴娃想不起来。
“老刘也给你说了。”
大哥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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