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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自当牢记三娘的话,断然不会让你们再为我担心。”
云重紫欣慰地笑起来,人各有志,祥哥儿不喜欢读书,她也不必勉强,但有些道理他却应该早些知道,毕竟自己多活了几年,她自当尽力教导他,断然不会再出现上一世的错误。
初冬的暖阳照在三娘的身上,似乎笼罩一层淡淡的光晕,云重祥见她扬起嘴角,笑起好似雨后绽放的海棠,清新动人,他忍不住叹道:“三娘,莫要再笑了,好看得晃花了我的眼呢。”
云重紫被逗得哈哈大笑,自重生以来,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做事瞻前顾后,夜里睡不着,白天又在想着该如何解决家中窘困,也只有在亲人面前,她才会放松下警惕,不必担心这些化为泡影一眨眼不见了。
烈日当空,微风浮动,鸟儿在小鱼山上空掠过,云重紫深吸一口气,站在石头上放声大喊:“活着的感觉真好。”
听到荡在山间的回音,云重祥笑着摇头,远远地他看见有几个人跑了过来,冲他们喊道:“三娘,祥哥儿……你们快回家看看吧,你娘……你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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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三娘这是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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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天命不可违
那人话还没说完,云呈祥撂下三娘起身就跑,云重紫听后也是脑袋嗡地一声巨响,只是她就冷静得多,即便现在跑回去,以自己的脚程也没祥哥儿的快,不如细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正是前几天推她落水的二毛,他家就住在隔壁,平时街坊邻居相处得也都融洽,只是几个半大的小字孩子心性,开玩笑没个分寸,她也知道上次他们不是有意为难自己。
前世的记忆就如昨日,如果没记错,二毛一家最后都死在了霍乱中。
云重紫抿了抿嘴,想了半晌,与二毛问道:“你说我娘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且细细说来。”
二毛方才跑得急了,气还没顺过来,一直粗喘着,“你是不知道,今天你们出去没多久,你家就来了几个大汉,踹开大门进屋就砸东西,你娘当时在我家才没被伤到,听到隔壁动静大了,她回去一瞧,满院子狼藉,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娘担心出大事,就让我来找你们回去……”
云重紫握紧了握拳头,不用看就猜到是戚氏所为,她可真是不长记性,先前被差大人抓回去挨了二十大板,现在还敢找人上门找麻烦,果然是人善被人欺,戚氏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以后她就不必再心慈手软。
何为好人?又何为坏人?只要问心无愧,她就身正不怕影子歪。
云重紫加快了脚程回到家,院门大敞,还没踏进去,就听见里面祥哥儿扯着嗓子骂道:“不要让小爷我找到他们,否则定会让他们好看。”
其实这事大家都心里明白是何人所为,只是这一次云呈祥没有冲动,定是真把她的话听进心里了,云重紫不由心里安慰了许多。
她不发一言,默默地上前帮忙整理院子里的瓦罐碎片,那些人把能砸烂得几乎都破坏了,甚至连烧火的炉子也不放过,她家本就穷困,如果冬天连个炉子都没有,那更是雪上加霜。
云重紫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收拾家当的阮如玉,刚想开唤她一声,就见阮如玉的身子在眼前晃了晃,在她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就要摔倒在地。
“娘!”
云呈祥离她最近,一个箭步扑过去趴在地上,阮如玉没有摔着,但是却压在了祥哥儿的身上。
她连忙上前和云呈祥把阮如玉抱回屋里,只见她浑身发烫,气息短促,意识有些涣散,她心道不好,吩咐祥哥儿去找大夫,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她心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母亲的身体向来不好,咳嗽多日也不肯听劝去医馆抓药,一直坚挺到现在,家中又遭此劫难,终于是忍不住气病了,她都不需要去查家中还剩多少钱,既然有人来闹,怎么可能只是砸东西这么简单,除了房子和三亩地契偷不走以外,估计能值钱的都偷走了。
这是真真的一贫如洗了。
不多时,云呈祥领着大夫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三娘连忙把手中的帕子放在一旁,上前说道:“大夫,您可看看我娘这是怎么了?”
急火攻心可大可小,医书上讲“深忧重恚伤也,悲哀憔悴伤也,喜乐过度伤也。”
大夫累得满头是汗,也顾不上去客套,背着药箱就来到床前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吓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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