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志愿只填大一个学校,任凭调剂。【7000】(第4/5 页)
是干的,但是身上却又斑驳的水渍。
“你刚才摔跤了吗?”尔曼低声开口,好像是生怕惊扰到了靳北城一样。
她说话的口气有些像小心翼翼。
男人依旧是没有理会她,尔曼看到他被长袖病号服遮住的手腕处有些红肿,猜到了他肯定是在洗手间里面摔倒了,所以才耗了这么长的时间。
“你摔倒了为什么不喊我帮你?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有事情就喊我过来的吗?”尔曼压抑着心底的愤怒,不敢对他说太重的话,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温和了些许。
她伸手按压了一下靳北城手肘处的红肿,是摔伤了,她能够想象他想要去洗澡的时候因为双腿根本没有办法用力,根本起不来,摔下去的时候手肘支撑了他身体全部的力量,导致现在手肘肿地厉害。
他肯定爬了很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所以身上都是水渍。
原本就寡言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更加是紧抿着凉薄的嘴唇不愿意说话,尔曼附身去看他的脸盘,他的脸上也被地上的水浸湿了。
刚才她还以为是他哭了。现在想想靳北城怎么可能轻易哭。
“我帮你把身上的病号服先脱掉,简单擦一下身体好不好?”尔曼耐心地开口,伸手要去触碰他的衣服的时候却被靳北城用力拽住。
“不用。”
“别闹了,你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洗。”刚才是尔曼大意了,他现在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自己洗漱。
“等你离开后,下半辈子难道我不用自己洗澡了吗?”靳北城这句话里面满含着冷漠和抗拒的意味。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考虑的是这个。
她咬了咬牙牙齿,眼眶酸胀疼痛:“我不会离开。”
她的话语温和轻柔,好像是低声的呢喃,但是在靳北城听起来,这样的话语显得有些荒谬了。
“要么从洗手间出去。要么,从病房出去。”靳北城的话仍旧端着架子,即使是在现在最脆弱的时候,靳北城仍旧是骄傲的。他不愿意放下最后一点在尔曼面前的自尊心。
尔曼却是觉得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倔。
“你说让我出去就出去吗?你有本事站起来撵我走!”尔曼也是犟,直接开口,上前拿过一块新买的毛巾用热水打湿没有挤太干,附身走到靳北城的面前,用另外一只手开始解开他病号服上面的扣子。
尔曼耐心地想要解开他的扣子,但是下一秒就被靳北城直接扯开了。尔曼被这么一扯,脚底忽然滑了一下没有站稳,整个人都要往地上滑下去,出于第一个反应,尔曼下意识地伸手立刻抓住了靳北城的轮椅,这个动作完全不是她有意的,而是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主动伸手去抓住可以防止自己避害的东西,这个时候靳北城的轮椅就是她用来避害的工具。
下一秒,尔曼倒地,轮椅也被尔曼一拉整个儿都倒了下去,靳北城倒是没有完全倒在地上,只是轮椅完全都翻了。
地上全部都是积水,靳北城的轮椅压在了尔曼的身上,她疼的脸色发青,但是尔曼第一个反应就是看靳北城怎么样了。
“你没事吧!”尔曼连忙开口,声音都变了,当她看到靳北城半躺在了地上的时候,她连忙起身要去扶起他。
但是靳北城却是又一把推开了她。
“你在跟我犟什么?你这个时候明明需要我帮你!”尔曼咬了咬牙,低声呵斥他。
“滚。”靳北城又一次用了这个字眼,尔曼却是一点都不生气。
她是学医的,知道病人在处于极端否定自己的情况下或者面临生理巨大危险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很狂躁,像靳北城这样的躁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所以她没有跟他多计较,而是伸手继续从地上要将他扶起来:“我没有太多力气,你不要倔了。”
“我自己会起来。”靳北城这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尔曼看到他额上尽是青筋,似乎在跳动着。
她看着觉得心底隐忍着心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靳北城刚才在洗手间里面耗了这么久,肯定是因为从轮椅上掉到地上不想让她帮他就拼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尔曼鼻尖酸涩,她抿紧了嘴唇将手抄在他的脖子下面:“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人看见的。我扶你起来又不是吃了你。”
她强忍着心底的难受半开玩笑地开口,心底一片晦涩。
尔曼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江北城从地上拉回到了轮椅上面,松开的那一刹那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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