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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起身走了。
知礼闭了闭眼,声色暧昧的景象里,她看到的只有钱。
“没见过啊?你真单纯!”不知何时,看管隔壁包间的那个叫做芳芳的女孩走到知礼身边,抱着臂膀也看着知礼望去方向。
知礼看了看她,“你那里不忙吗?”
芳芳耸肩,“全场就你傻B一样守在门口,等你学会偷懒的时候就是挣钱的时候了。”
知礼没说话。
“昨天你怎么得罪乔少的?”芳芳问她。
“不知道。”知礼照实说,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他了。
“这里的女的个个都想伺候乔少,就你运气最好,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知道红了多少双眼呢!不过你傻,机会不好好把握,傍上乔少比做小姐还有前途,听说被乔少包养过的女人最差的都有一套房子!昨天你得罪他的时候多少人盼着你走呢!”芳芳说的津津有味。
“你也盼着?”知礼说,难得的她的眼眸闪烁着光芒,似是好心情的开玩笑。
芳芳笑起来,“是啊。”
包间的客人出来叫芳芳进去,她临走的时候对知礼说:“小姐只能做小姐,但是服务员不但能做服务员,还能做小姐,只要你想挣钱。不过千万别被妈咪发现。”
说完,她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便摆出风情万种的姿态进来包间。
知礼转过头没有理睬她了。知礼心中郁结,有一颗罪恶丑陋的种子正她心里破土发芽,她不知道是把它扼杀在泥土里还是纵容它茁壮成长,对与错,往往只是一念之差。
知礼绕着手指在暗处观察整个夜总会,脑袋不断有电影胶片似的画面一幕一幕飞闪而过,像疯长的藤蔓,围绕着她所有的思绪。
她想的出神,以至于忽略了面前正走过来的人。已经快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人冷冽的气质让知礼为之一震,来人正是乔显昇。她在暗处,他在明处,阴冷的俊容使他看起来气质独特,不得不让人注意到他。
知礼心口突突跳起来,眼睛紧紧盯住乔显昇。她不能被他看见,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她看见乔显昇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光影涣散,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够望见他清澈黑亮的瞳仁,犀利坚定。她看见他离她仅有几步之遥了,目光却没有落在她身上。她屏住呼吸,略微低下头,向后缩了缩。
乔显昇走近了她,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了,时间骤然慢下来,她闻见了他身上隐约的烟草气味。他工整的西服袖子擦着她的手腕,然后与她错身而过。
知礼轻轻松了一口气,过于紧张,她的眼睛胀的有些酸痛。她闭了闭眼,眼眶里酸涩无比。
有客人叫知礼进去,知礼抹了抹眼睛应了声,挺直了腰,推门进了包间。
一进去,她就被客人拉去陪酒,呛人的烟味还有醉酒之后的男人味道散漫在整个包间,腐蚀着她的神经,刚刚心里的隐忍念头复而重现在她的脑袋里了。
To be or not to be;that a question。生存或者死亡,这是一个问题。莎士比亚的名句,在一部台湾偶像剧里高频率的出现,以搞笑的方式让知礼深刻的记住了这句话。而此刻,她为这句话艰难的挣扎着,道德与现实,究竟怎么选择?
忽然她想起十岁那年父母的葬礼之后,小叔带她去游乐园疯狂的玩了一整天,她清楚的记得做过山车时耳边急促飞过的风的声音,记得旋转木马顶部闪烁的五彩灯光,以及她和小叔那从心底回荡出的清脆笑声。
知礼想她该是有答案了。
她接过客人的酒杯,苍白的脸捎上与她不甚相符的魅惑的笑容,浅棕色绒绒的短发垂在脸侧,她仰头一口饮掉血红的葡萄酒,苦涩与清甜的味道在喉腔蔓延下去,燃烧着整个胃部。
她轻笑出声,“要不要再来一杯?”
整个晚上,知礼喝掉半瓶红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也可以有这么惊人的酒量。下班的时候,她意识有点浑浊了,脑袋连同脸蛋都是热热的,她摸了摸口袋鼓鼓的钱,笑的特别开心。
回去的时候,“金夜”的门口,王导在她身后叹息:“何必这样呐?”
她装作没听见,摆手跟王导道谢说再见。
这一个礼拜,知礼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认真的上课,带小叔去医院检查,去“金夜”上班并且收入可观。这让她没有时间想郭宇恒,而施佩佩也再没找过她麻烦。看起来一切上了轨道。只是偶尔看见李扬远远的注视着她,带着委屈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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