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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她不会信的。她都发疯了我还不埋她,必有蹊跷。”
庾晚音有点头晕,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你就演一下那个吧,就那个,‘女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夏侯澹:“……你认真的吗?”
庾晚音:“你自由发挥吧……我累了,先撤了。”
庾晚音匆匆赶回了贵妃殿。
她抖着手翻开胥尧的书,抱着微末的期待确认了一下,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胥尧的确是这么记的:“邀赵副饮酒,毒其马,使疯马踏破先帝仪仗。”
那仪仗是先帝在时赐给端王,嘉奖其战功的,一直被供在端王府的中庭里。
破坏御赐之物的罪名,远胜过“玩弄统领的小妾”,足以吓破赵副统领的胆。
庾晚音合上书,茫然地望着跳动的灯烛。
为什么?
为什么端王脱离了原文的剧本,不再信任谢永儿,甚至修改了理应照办的计划?
她难以置信地甩甩脑袋,试图晃走愈演愈烈的晕眩,再度翻开书,一行一行地从头确认。
被修改的不止这一个计划。
改动的都是一些很小的细节,比如原文里中秋之夜做的事,被延迟了一天;又比如暗杀某大臣的地点,从某别院改为了另一个别院。
如果没有今夜之事,她或许永远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变化,即使发现了,也只当自己记错了。
如果没有拿到胥尧这本书,她就只能依照《穿书之恶魔宠妃》的剧情,指挥着夏侯澹左冲右突,试图挫败端王的阴谋,却永远在细节上失之交臂,最终万劫不复……
庾晚音发现自己在发抖。她将手靠近灯烛去烤热,却抖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
她以为自己料敌机先,为什么端王能预判她的预判?
难道,当她以为自己在最高层时,端王却站在更上一层,俯视着她露出微笑?
他知道所有这一切吗?
自己在他眼中,也只是个纸片人吗?
他先前故作懵懂不觉,都是在故布疑阵,迷惑自己吗?
今晚发生的事情,也会被他看见吗——就像读书那样,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只消再度更改一个日期、一个地点,他们就又成了猫爪下玩弄的耗子。
庾晚音瘫坐在椅上,感到自己的身躯在不断下沉,没入黑暗的泥潭……
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轻柔地拍了拍她:“你怎么了?”
庾晚音眼睛发直:“我完了,玩儿完了,gg了。”
“为什么这么说?”
庾晚音充耳不闻,只顾自言自语:“等死吧,别挣扎了。端王才是真人,我们?我们就是几行汉字,删除键一按就没了的那种……”
夏侯澹从她身后绕到身前,蹙着眉观察她的神情。
那点儿迷魂药终究还是发作了。
或许是因为跟避子汤的药材发生了什么反应,这迷魂药来势汹汹,庾晚音只喝了一口,此刻也如堕五里雾中,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听见有一道声音平静地问:“所以,你想放弃了吗?”
“我……”庾晚音困难地思考了一下,灵机一动,“我还有一条路,可以现在就举白旗,然后投靠端王呀!你说他会收留我吗?”
没有听到回复。
庾晚音忽然想起另一节,沮丧道:“不对,他都知晓一切了,根本不需要我。”
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
接着那道声音说:“或许你可以让他爱上你。”
庾晚音笑道:“夺回属于我的女主剧本?哈哈哈不行的啦,他有谢永儿了。”
“谢永儿不如你。”
“那确实。”庾晚音相当客观地点头,“你这提议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夏侯澹静静地望着她:“所以,你要试试吗?”
“唔……”庾晚音陷入沉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面露困惑:“我好像不太乐意。”
“为什么?”
“他太可怕了。”庾晚音低下头,“肯定耍耍心机就能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他,然后为他付出所有,耗尽剩余价值,最后飞扑到他身前为他挡下一刀,或者一箭,无怨无悔死在他怀里。”
她挥动着想象力的翅膀,把自己说得凄然泪下:“然后他掉几滴眼泪把我厚葬了,回头去找谢永儿……男人都是这么成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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