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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幽暗，惨淡的蓝色映入席殊的眼里，伊洋侧过身去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在那里站了多久了，不过……

不过他像是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就在几分钟前就死过一次的事，面对席殊露出一个和平日里无异的笑，温声问，“怎么下来了？”

闻言，席殊的目光在他那张脸上停留一瞬，随即落到他身边的萧芽身上。

和之前看过的每一次的萧芽都不一样，小姑娘现在的状态很复杂，浑身都透着一股后悔、自责的劲。

她臂弯里的娃娃断了一只胳膊，衣服也破破烂烂，脸蛋裂开了口子露出里面填塞的棉花来，她自己那个木偶做的身体上也留着一些划痕，很新。

再结合他之前听到的死亡提示音，看样子，这里在他来之前就发生了什么事。

就玩家和萧芽他们的关系来看，席殊也知道必然是那些玩家和萧芽对上了，而且有交火。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场斗争里萧芽和玩家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知道的是伊洋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会被萧芽杀死。

疑点、问题、线索在席殊的脑海中快速重组，一条条可能性很快在浮现在他的心里。

尽管他什么都看出来了，但是所有的猜测都没有一个真正落到伊洋面前，一向习惯说真话说实话的人也选择了保留。

“外面很吵，我出来看看。”最终，他丢出这么一句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走到萧芽面前，“你的娃娃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萧芽却不知道。

“被那些人弄坏了。”小姑娘老实地回答他，没有提及刚刚她误杀伊洋的事。

刚好，伊洋也是这个意思。

他上前一步，揉了揉萧芽的头发，指着她怀里的布娃娃道：“这个娃娃……如果它对你来说有特殊意义的话，我可以帮你修补好，要是你相信我可以把它借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把完好的娃娃还给你。”

“……嗯，谢谢你……”萧芽那双灰败的眼瞳里涌上一些别样的情绪，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娃娃拿起放到了弯下腰的伊洋手里。

不过她实在想不到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里要怎么称呼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给她笑容的人，于是她索性什么都不说。

伊洋好似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弯了弯眼睫便抱着娃娃招呼席殊回办公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