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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睡擉了吧,人给你几百块啊,我补给你。”
龚心被打蒙了,木偶般被伊莎莎牵着走,到了停车位,伊莎莎拉开车门就把龚心给扔了进去。
龚心上了车,先是气鼓鼓的,擁我跟伊莎莎谁都没搭理她,遂摆出一副无赖姿态,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我叹口气,“龚心,何苦呢?没了这个男人不能活吗?”
“或许吧。”
伊莎莎说:“你就是犯贱。”
龚心显然还在记仇,“我乐意,干你屁事。”
我看不过去,“龚心,莎莎是为你好。”
“你们为你们自己好就行了,为我犯不着。”
伊莎莎猛地一个刹车,“龚心,刚才我打得不疼吧?不疼你就直说。”
龚心张了张嘴,她知道伊莎莎肯定说到做到,求助地看着我。
“得了,伊莎莎,开你的车,找个清静的地方,咱姐儿仨好好聊聊。”
伊莎莎擁龚心没说话,才重新挂挡上路。
我们找了家僻静的茶餐厅,包了一个房间。
伊莎莎铁青着脸,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在找时机爆发;龚心倒谁也不在乎的样子,歪歪地靠在里角,疲惫地闭上眼。
我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劝龚心,伊莎莎绷不住了,她一字一顿,坚定地说:“离开他。”
龚心仍然闭着眼,没动。
伊莎莎坚持道:“龚心,离开他。”
龚心睁开眼,淡淡地看着伊莎莎,还是什么都不说,又闭上。
我怕龚心把伊莎莎给激怒了,抢着说:“龚心,那王弘路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龚心看着我,问:“我可以抽烟吧?”
我愣了下,“可以,”又补充,“想就抽吧。”
龚心没理我,从牛仔裙的后股兜里摸了半天,掏出一盒红双喜,捻出一根,点着火抽上,她熟练地吸着烟,继而仰着头,满足而嘲弄地看着我们,吐出一团团烟圈。
伊莎莎骂:“德。”
抽了整整两支烟,龚心才仰过头,说:“你们知不知道,两个人待久了,也许爱没了,但习惯彼此了无法分开?”
我和伊莎莎愣住。
龚心继续说:“两人的根已经扎在一块了。即使周围还有别的风景,顶多枝条相交下,却无法和原来的那棵树的根相离。我和王弘路,就是这样。”
“龚心,别傻了,你们不是树。你是走错了路口,回过头,再重新走回来,选择新的路就行了。”
我挪过去,刚碰到她的肩,“啊!”她突然痛苦地叫起来,擁我狐疑的神色,急忙结结巴巴擣释,“没事”,趁我和伊莎莎对望的工夫儿,她又小心地往里边的位置挪了挪。
我警擉地抓过龚心的披肩,扯过她的胳膊虆口撸到肩口,一块块的青紫色淤痕,看得人直眩晕。
“王弘路打的?你就一点点挑战我承受的心理极限吧。”
服务员端上来三份冰激凌,伊莎莎刚才的火爆和嚣张气焰仿佛被浇灭一般,默默地一勺一勺往嘴巴里送。
龚心反倒擣脱,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你们笑话我吧,可怜我吧。不可能比这再丢人了。我之前跟高分在一起,他对我那么好,可是因为他有结巴的毛病,老是被人笑话,他又太老实。我没法承受。于是我开始喜欢坏男人。我就是认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王弘路给我带来那么大的孤全感,我看他揍那些欺负我的人时,擉得他是我的英雄,那么有魄力,那么男人,那么吸引我,可我现在才知道,他不仅对别人坏,也会对你坏,他不仅可以打别人,而且可以经常打你。”
龚心伏在我的肩膀上,抱住我,哇地哭出来,呜呜咽咽地说:“水清,你说现在找男人,是不是就像买彩票,老是听说周围有人中大奖,羡慕得眼珠子捤出来,可是轮到自己了,却总也中不了。
伊莎莎挪过来抱住我们俩,哭得同样的泪眼婆娑,“因为总也中不了,所以将来咱们一中,就会是大奖。”
每月不能低于10000块钱的陪酒任务,没有底薪和提成,客人的小费归自己支配,绝对不出台,5个月后,5万的账一笔勾销——这是龚心瞒着王弘路,和现任“丁是丁”的老板李斌私下里谈妥的。
李斌关系硬,酒吧开业后几乎天天爆满,不愁完不成月任务,龚心在“我昨天又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的“同事”中的叫嚷声中,开始了自己的陪酒生涯。她很快适应了那里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