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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妹”失望地回过头,空洞的大眼睛里写满落寞,“他完全不认识我。也许,根本也不想认识我!”
“真的是他!”林子诧异地问。她心中很难把这个态度亲和的男人,和“大眼妹”嘴里那个*不羁的男人形象,重叠在一起。
寂寞在唱歌⑶
“林子,不好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服生,飞快地跑到她俩面前,杵着酸涨的腹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哥哥杀人了。”
什么?这不可能!林子的双眼倏地瞪得像铜铃,整个人像掉进冰窟窿一样,顿时从头寒到脚。
“大眼妹”一把扯住来人,惊恐万状地问:“怎么回事?谁杀人?杀了谁?”
“不清楚,好像是林子刚才房里的客人。他们刚走出门外,笠杰就和他们发生了冲突,”对方喘息未定,尖声尖气的叫道,“你哥哥掏出长刀,朝对方砍了好几下,到处都是血,你快去看看吧!”
愣若铜雕的林子,抛下其它人,像发了疯了似的住楼下冲去,眼前不断跳跃,折来回去的楼梯台阶,就像一条长长的,通往地狱的甬道。甬道上晃悠悠,飘浮的全是笠杰从腕部斩断的血淋淋的双手。
急火攻心地跑出会所大门,那无底洞般黑魆魆的广场前,有数百上千的人头在攒动,把事故地点围得水泄不通。大呼小呵的谩骂声,撕打声,不绝于耳,沸反盈天,乱作一团。
“快,快叫救护车啊!”
“混蛋,你休想逃!”
“我没想逃,我才不怕……”
“快走,你先走啊!”
“报警……快报警!”
“樊篱,樊篱……”
林子的脊背上全是冷汗,如果她没听错,这歇斯底里,嘶哑地叫声一定是那个叫启程的男人发出来的。樊篱!樊篱,他怎么了?为什么会是樊篱,笠杰一直扬言要砍的人不是启程吗?
她奋不顾身地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娇小的身躯见缝插针般地往里钻,好不容易歪歪斜斜挤进人群中央,一个趔趄跌跪在地上,两手一撑地,一股粘稠的液体,带着特有的刺鼻血腥,敷满她的手心。
“啊——!”她望着满手的鲜血,张嘴惊恐地大叫起来。可叫声立即被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淹没。纷乱中,启程那犹如困兽的脸只在眼前一晃,几个匆匆跳下车的白影,团团把他围住。
林子被迅速推开,她顾不上满手是血,两眼忙碌地找寻樊篱的身影。从白色背影的缝隙中,她看到一双纹丝不动的大脚边,满地血迹。启程囫囵地嘶吼着,谁也听不懂,也听不清他在叫什么。
紧闭双眼的樊篱被快速抬上担架,林子看到那张刚才还对她挂满笑意的脸,此刻,面如白灰,死气沉沉。半个身子如浸血池,从担架上不小心滑下的手,掌心血肉模糊……
一阵强烈的晕眩突袭而来,林子不敢再看下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摇晃、旋转,千万颗金星在飞舞,跳跃。一切男的女的人们,都在这些金星中跳着转着……她抬手扶住晕头转向的脑袋,冰凉的双颊竟然湿了!她哭了!为什么会哭?仅仅是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到了吗?
救护车又风驰电掣地呼啸而去,木怔的林子骤然回过神,四顾望去,才发觉围观的人群不知何时,已散去大半。笠杰呢?启程呢?那些虎视眈眈,叫嚣对峙的两帮人马呢?还有,她隐约见到人群中,拉扯着笠杰的陈经理呢?一瞬间,全都凭空消失了! 。。
寂寞在唱歌⑷
她猛然回头,几只红蓝交替的警灯,带着刺眼的威严在会所前嘎然止住。毫不迟疑,她拔脚又朝会所跑去。果然,一进宽敞豪华的大堂,那几个男人正围着十多名警察,言辞激烈地控诉着什么。可她最为关心的笠杰,依旧不见踪影。他去了哪儿?躲去楼上,还是逃走了?
她岂敢招惹那群人,偷偷绕开,心惊肉跳地朝向楼上跑去。虽然,她不明白笠杰为什么会砍伤樊篱,更痛恨他为何这么冲动、暴戾,可她还是自私的希望笠杰没有回到会所,期望他不会自投罗网。
“你是干什么?叫什么名字。”
严厉的质问,让林子倏地站定。她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吧台前,站着两名声色俱厉的警察。这才发觉整栋大楼,早已四处布满警力。电梯和楼道口把守的警察,更是让每一个进出的人员,尤其是男人,都需经严格地层层盘查。此时,虽没有陈经理曾说过的那种庞大架势,可这样的警力阵容,足以吓住从未经过大场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