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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
狱警带他去了关押赵舒城的牢房,霍啸林推开铁牢门进入。牢房里没有灯,很昏暗,只有一个小口的窗户,地上铺着稻草,和自己以前被关在汉口时的牢房很像。而赵舒城则蜷缩着坐在角落里,有人来了也没有抬头,看起来很颓废。
霍啸林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赵舒城承受的这些是自己害得。站了一会儿赵舒城也没有抬头的意思,他尽量平静地唤了一声。“舒城。”霍啸林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身子颤了一下,赵舒城慢慢抬起了头,看到霍啸林后他有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臂。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赵舒城突然笑了一下。“呵。”赵舒城抬起头让霍啸林看得更清楚了,他瘦了,五官的轮廓更深了。三个月没见,他的头发长得长了,看起来没有三个月前那么阴狠,反而有些无助。
赵舒城站起身走到霍啸林身边自言自语道:“又是梦吗?”梦?
“我以为,我不会再梦到你了。”
霍啸林想告诉他,这不是梦。
“呵。”他扑进霍啸林的怀里,霍啸林眨了眨眼后抱住他,“算了。”
算了,让自己多做一会儿梦吧,就算梦早晚会醒。
这次的感觉特别真实,连霍啸林身上的温度他都感受的到。“舒……”“别说话。”他真的是霍啸林,过了几秒后赵舒城放开他退后两步。
“为什么来找我?”
“我都知道了,所以来带你走。”
“……”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啊?”
“我差点杀了你。”
“我倒希望你杀了我。”
“为什么?”
赵舒城想了想说道:“我不想活着,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不想。我什么都没了,活着也没意思。”
“你还有娘,还有家人,还有我。”
“我们之间的仇,不死一个是无法罢休了。”
霍啸林无奈地摇头,说道:“我们是兄弟,哪儿有什么仇啊?”
“我姓赵。”
“可你是我弟弟……也是我爱的人。”
赵舒城笑了,他说道:“我是你弟弟,你居然还能说爱我?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误会。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和你亲,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后来,我总是不自觉的想到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对你下不去手,我以为自己是爱上了你,现在才知道,我们不过是被血缘亲情所迷惑。你走吧,我就当做了个梦。”他转过身以背相对。
“你听我说……”
“走吧。”他不太相信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误会,可为了让霍啸林离开他只能这么说。那是自己的亲哥哥,爱上一个男人也就算了,可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
等了没多久,他听见身后人咳嗽的声音,本以为他咳一会儿就会好,可这声音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加厉害。赵舒城有点心慌。
“噗。”赵舒城回过身就看见霍啸林喷出一口血,血落在稻草上,霍啸林脚步踉跄向后摔去。赵舒城赶紧过去扶他。
“咳咳咳……”
“霍啸林!你忍着,我带你去医院!”他扶着霍啸林想离开,出了牢门被看守的二十几岁的小狱警拦下。“让开。”
“你把霍老板怎么了!”
“让开!”小狱警端起手中的步枪,赵舒城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卸下上面的刺刀抵在狱警的脖子上,“让·开。”小狱警让出一条路,赵舒城走过去后趁他不注意用枪托把他砸晕,“对不住。”
过了一关,门口的狱警就更多把他们围了个团团转。“都给我让开!他病了,我要带他走。”
“你放开霍老板!我们带他去医院。”
赵舒城咬着牙地说道:“我要带他走,让开。”霍啸林又开始咳了,赵舒城关切地看了一眼。
“放,放他走。”霍啸林迷迷糊糊地强撑着说了一句。狱警的头子想了想答应放赵舒城离开。
到了医院赵舒城直接闯进医生的门,让他赶紧给霍啸林看病。医生看着这个人皱了眉毛,不过他认得霍啸林,看他咳得厉害就赶紧给他看了。
“这是旧伤了。霍先生,你的肺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赵舒城握紧了右手。
“是。我在北平治疗过,当时医生说我没事了,为什么还会犯?”
“中医上讲急火攻心,心属五脏,五脏之间相互影响,这就牵动了肺部旧伤。不打紧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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