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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象你那么笨?”他想弹下她的头,没舍得,只射了枚眼刀过去。
一个守身如玉的二十八岁女子,感情上肯定要求很高,哪会那么随意?
她抿嘴轻笑,“我确实是有点傻呀,不过,是你演出太逼真,我无法不相信。”
“哼!”
“特别是从云南回来,一到家,她在厨房做饭,气氛那么融洽,我简直象走错了门。你阴阳怪气的,晚上还主动送她走,回家后,衬衫领子上有一个口红印。”想到这些,胸口还有点闷闷的。
“巴巴地追到丽江,却看见老婆和别的男人手牵手离开,鞋带松了,那男人还矮下高贵的身子为她系,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也去云南了?”她瞪大眼。
“下了飞机,又上飞机,那一路,真的是心寒如冰。她是自己去我家的,你碰巧遇上。我没有维护你,是我气得心都颤,你看上去没事人似的。抢着送她回家,一是你累,二是怕她对你胡言乱语。那个唇印,是她下车时的一个恶作剧,我没留神。在外面抽了很久的烟,不想回家。回到家怕忍不住盘问你,而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少宁!”她抬起头,吻上他的唇,“对不起,我该和你说彦杰的事。其实那时我特别想依赖你,可是感觉你摸不透。在北京那次,我曾经想说起,你整夜在阳台上站着,我看着你,你是不是牵挂她?”
“说牵挂有点重,不放心是真的。我以为这样一来,她必然会死心。但担心她会做傻事,她若做傻事,我俩之间永远都会有个阴影,再也不会幸福。后来听到她和乐董平安回到青台,我才舒口气。”
“是呀,我俩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你晚一步,我退一步。。。。。。幸好,我们还有机会。少宁,她。。。。。。现在好吗?”
“每个人都有自愈的能力。象你,从小到现在,那么多事发生在你身上,别人光看都觉得心戚戚,你怎么能走下来?其实换到他们身上,他们一定也能活下来。所以不要担心别人。”
“嗯!”如此开诚公布地聊起往事,心中的千千结是完完全全打开了。
从前,她如惊弓之鸟,而他,太温和太内敛,才渐行渐远。
在婚姻这所学校中,不可以跳级,不可以耍小聪明,一切都得踏踏实实,才能走得更远更久。
在果园呆到黄昏才回青台,总感到心里面柔得暖融融,不太想回家,嚷着吃太饱,要去海边走走。
他给她穿上自己的外套,把车开到海边。
海堤上,三三两两的人,悠闲地散步,今天是月初,天空没有月亮,依稀看得见几颗星星。灯塔上的灯已经亮了,现在它已经光荣退休,只是作为风景,每夜屹立在海中。
他让她走在里面,自己靠近海的那一端。
风从海面吹来,与浪花同步,卷起了她的衣衫,她轻轻依向他。
“如果冷,我们就回家,今天出来够久了。”他将她圈进怀中。
她低着头,不说话,嗅着他身上暖暖的气息。
“怎么了?”他托起她下巴。
“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吻你。”说完,她就闭上眼,手搭上他的肩,轻轻舔咬着他的唇瓣。
正文 117,两个人的世界(五)
这似乎不是一个亲吻的好时刻。
十米外,新建的海星广场正在试验音乐喷泉,戛然亮起的灯光将两人罩在巨大的光影之中,无数白色的水练喷涌飞溅,乱花碎玉,让人想起《杜拉拉升职记》中,老徐与那台湾型男嬉戏的场面。
散步的人群慢慢聚拢来,音乐是有些喜庆又有些感怀的〈今晚无眠〉。有几人已随着节拍,欲欲起舞。
童悦有些挫败地睁开眼,“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仍然象看着什么美味似的,视线眷恋于他细薄的唇线。
叶少宁忍俊不禁,用指腹轻抚着她的下巴,“放心,我会给你机会的。”
“你不懂。”她叹气,洁白的牙齿轻咬着唇。
他拉着她离开人群回到车上。
他没有急于开车,将脸转向她,眼神飘忽,神情很无奈:“童悦,不需要试验,我非常正常。”
当她那俏皮的舌头在他口中兴风作浪之时,他压抑太久的身体在瞬间就狂叫着呼应。理智让他要与她保持距离,可是他的双臂情不自禁拥紧了她,恨不得把她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心坎内。只是。。。。。。
他摸摸她隆起的肚子,苦笑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