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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有点发闷,耳朵也有嗡嗡声,如同飞机起航。
酒店是建在山坡上的一幢宅院,三层小楼,很干净,清泉在门前流过,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一串串灯笼。众人下了车,都不舍得进屋,在外面留恋着。酒店两边店铺林立,脚步是一石板铺就的大路。店铺着摆放的都是手工制作披巾、桌布,还有绘着东巴文字的瓷盘。
时光陡地一下倒流数十年。
女人们迫不及待去逛街,童悦身子发软,没有与她们同行,拿了钥匙回房间,好好洗了个澡,然后便睡了。
敲门声把她叫醒,苏陌站在门外,有些担心,“你睡了五个小时。”
她汗颜,花那么多钱和时间来这里,居然只为了睡觉。
“我们都吃过了,我叫厨房给你另外做了点。下来吧!”苏陌爱怜地揉揉她睡得蓬乱的头发。
餐厅里已经没有人,“他们步行去剧院,吃完,我们也要赶紧过去,不然小姑娘要发火的。”苏陌轻笑,那个小导游脾气很火爆,人走散了就吼得鸡犬不宁。
服务员给她端上炒虾仁、蘑菇草鸡汤,还有一碟炒西兰花,饭又黏又糯,不象之前吃的一粒一粒,嚼着就难以下咽。
她吃不惯云南的口味,特别是那种汤,象放了薄荷叶,闻一闻就不肯动筷,菜都象是半熟,云南米线也不诱人。
这几天,她经常有吃不饱的感觉。
“这次怎么舍得改善伙食了?”她忍不住食指大动。
苏陌轻笑,她一下明白了,含了一嘴的饭,嘴巴鼓鼓的,不知道要不要吞下去。
终是吞下去了,没人和家常饭菜有仇,她也不需要这份傲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清者自清!
“谢谢!”
他叹息,拿起筷子陪她吃了两口。
吃完饭,两人步行去剧院。街上多是蓝眼睛高鼻子的外国游客,出入一家挨着一家的酒吧。
所有的人在一尊毛主席雕像下面等着他们。
很难想像,在这座美丽的古城中竟然留有一座*时期的产物。丽江人对这尊石像特别敬戴,传说有一年丽江大地震,众多房屋倒塌,唯石像屹立不倒。从此后,便敬若神明。
其实在丽江,神灵的痕迹处处可见。纳西族是一个愿意被神灵束缚的民族。
演出很精彩,剧场也很前卫,在描写摩梭女独有的走婚舞蹈中,童悦又睡着了。
“音乐的美不只是震撼人的灵魂,能催眠也是伟大的作品。”演出结束,面对赵清的取笑,她强词夺理。
赵清那帮单身汉怎么舍得错过这样的夜晚,约着一同去酒吧猎艳,孟愚也被他们硬拉过去了。
郑治说年纪大了,为了明天能有精力去玉龙雪山,他回去休息。
“苏局,你不准找这个借口。”小姑娘威胁道,“走吧,我带你去喝茶,云南的花茶,安神养颜的。”
乔可欣听说养颜,就投降了,嚷着一同过去。转过身问其他人要不要同行?
童悦已经不在了。
身子还是倦,软软的,拧开电视,正播《晚间新闻》,屏幕下方打出一行字幕,上海警方近日查获一批毒品,数量之大是近几年之巨。
这些离她很遥远的事,一眼瞟过就行。
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到窗口接听,发觉窗口下方是座石桥,桥下笙乐阵阵,树影、灯火,溪水,桥上站着一人,手里面握着手机,抬头冲她微笑招手。
“下来散散步!”
她慌忙躲进窗帘后,“不了,我已睡了。”
“睡了再起来。”睁着眼说谎话,他宠溺地弯起嘴角。
“懒得动。”
“那好吧,我就坐在这儿陪着你。”他叹了口气,找了块石墩真的坐下来。
她把房中的灯光熄去,电视也关了,唯独没有拉窗帘。她看过一本书叫《蝴蝶战争》,一帮高校学者去国外进修,男男女女,都不是青春的年纪,都是斯文自重的人。在国外三个月,许是因为洋人开放的环境,许是因为不耐寂寞,许是因为人的心都是驿动不安的,男男女女主动结伴成双,成了一对对情侣,大享人生第二春。因男少女多,两个女人为了争一个男人不惜上演战争戏码。
苏陌现在是块香饽饽,不管是乔可欣,还是其他两位女教师,有意无意都在他面前孔雀开屏,而他所有所有的温柔与专注只给了她。
她也想找个人一起散散步,但不能是苏陌。
她很小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