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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我!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玉如枫大吼,手一挥,把我递给他的酒杯摔到地上。
我也生气了,我好心好意劝他,这死男人非但不领情,还对我大吼大叫的,真是好心没有好报,这年头果然好人做不得!真不想理他!
但我又想,毕竟他现在是受害兼失恋者,本小姐何尝不也一样?
他正在闹情绪,在害病,害得名曰相思病。病中吟咏李白: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地久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李白,多么伟大的诗人啊!诗写得催人泪下,尤其能催像玉如枫这样为情所苦的痴情男子泪下。
我还是不能不管他,其实不就一失恋嘛!何苦自己为难自己,不就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我昏!谁说本小姐爱他啦?他自己自做多情而已,再说本小姐也还没有丑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吧?)
我捡起掉到地上的茶杯,拍拍杯子上的灰尘,还好没有摔破,也不算脏,反正是给姓玉的喝的,脏点没关系啦!我再一次倒了一杯醒酒茶放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地劝他道:“别再喝酒了,我知道你是为情所困,但你这样拼命的喝酒麻痹自己管用吗?难道这样岳小姐就能改变不嫁给我皇兄的命运吗?”
“你懂什么?我和岳小姐本来是两情相悦的,都是你们两兄妹,害得我们两人劳燕分飞,你现在还来讽刺我?”玉如枫唇角含笑,但我了解,这份笑意蕴含着浓浓的凄凉。
“玉如枫你振作点行不行,你是个大男人列!不就一失恋吗?干吗像是死了情人一样学别人借酒消愁?是!我承认,我和皇兄是拆散了你们,但你这样没命的灌酒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没有我和皇兄在,你们两人也是不可能的,岳小姐他可是个男……”我差点把岳婉娴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作声。
玉如枫微微怔仲,缓缓开口道:“我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普天之下都是你们赵家的,只要是你们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得不到!只因为你们的一句话,就能拆散多少有情人?”
我对他的看法完全不于认同:“你错了,玉如枫,我们就算有着皇室血脉也只是普通人,只不过是百姓的公仆而已。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下百姓就像大江河水,皇族中人就像行驶在河水中的一叶小舟,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只有先百姓之忧而忧,后百姓之乐而乐,一切以百姓为中心,才能稳坐这个江山,治理好这个国家,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在我一番长篇大论的解说后,玉如枫就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睁大漆黑的眸子看了我许久不说话,接着他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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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第四十七章 玉如枫的感情突变]
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小口,继续劝他道:“玉如枫,你是堂堂的丞相独生子,爱慕你的女人多得可以从京城排到江南,何必苦苦单恋岳小姐一人呢?即使没有我和皇兄,你们也是注定今生无缘,还不如快速抽慧剑斩孽缘,放过岳小姐也放过你自己吧!”
“为什么我想要娶的女人偏偏得不到?偏偏要我娶我根本不想娶的女人?这一生,爱慕我的女子不计其数,唯独我真正想要的那个却不能属于我。是造化弄人吗?”玉如枫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进,长长叹息说。
他什么意思?谁说要嫁给他啦?那是我那个吃饱撑着没事干的皇帝老爸乱下圣旨瞎牵红线,并不能代表本小姐的意思!玉如枫想娶本小姐还不想嫁呢!
我有些生气的回道:“玉如枫,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啦?振作点!本公主说句难听的话,不管你爱听也好,不爱听也罢,可这是事实。你这样为岳小姐伤神伤心、借酒消愁,她却半分都回报不了你,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就算你每天喝酒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也改变不了岳小姐不能嫁给你这个铁的事实。你这么做值得吗?”
玉如枫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言不动。他坐在我身边,七分侧脸,轮廓精致,眼神斜飞,像是在凝视,又像是,什么也不看。这一刻,他的美如此沉重。我只觉他眉端眼底那些忧郁的丝,正在逐渐地结成茧,要将他整个人都困在茧中。
我又抿了一口茶继续说:“岳小姐不是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如果你是真的爱他,就应该祝福他,你说是不是?爱的最高境界并不是非要两人喜接连理、结为夫妻,只要自己所爱之人能得到幸福快乐就足以,这才是爱的真谛。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