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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就是我,我那天晚上太无聊了,所以出来散散心啦!到是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出来瞎逛?”我停住了,问他道。
“没什么,闲来无事,出来走走。”岳婉娴唇角含着一抹笑,不过浅之又浅淡之又淡的一抹笑容,却将满园春色都压下去了。
很闲吗?半夜三更的有什么好走的!
我看了看他绝美的容貌,不禁垂下眼帘暗中长叹:这个男人,除了本小姐,他简直快要让天下的女子都混不下去了。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但人还是这么多,好烦哪!我什么都没看见,又不愿意就这样回去。
岳婉娴看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我,目光从未移开,他眼眉轻扬,对我说:“妹妹,山上的桃花刚好盛开,不如我陪你去看看。”
我愕住了,不是吧?我一个女孩子家和个大男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就算他现在是女人心,但我良好的教养绝对不允许自己和男人随便去陌生野外的地方,便委婉地拒绝他:“就我们两个人去?不太好吧?你就不怕会有危险?”
我特意在“危险”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吓吓他。
“妹妹,你的功夫这么好,我可不止一次被你所救呢,还怕会有什么危险?”
这招不管用,换一招。我想了想,又道:“我们还是别去了,两个女孩子家独自上深山老林的,就算没有出什么事,怕是回去后你娘要抓我们做一番思想教育,你不怕我还怕呢!”我用最强调的语气提醒他。
“我娘在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交代我了,要让你玩得尽兴呢!”他应答如流。
我被他步步紧逼的快没了退路,仓促间只得直接拒绝他:“我不想去啦!我只想在街上随便逛逛,再说要是回晚了干爹会生气的……”
话没说完,却被岳婉娴一手掩住了我的唇。他的脸近在咫尺,那一双月牙泉似的弯弯笑眼,眼波流动间,眸中俨然是一出情戏咿咿呀呀的唱开了场,弦管笙歌里,勾思引念,惑人心神。偏偏一把声音却是含哀带怨:“妹妹,姐姐从未到过山上看桃化,而且这也只是姐姐的一个小小心愿,你可别推三阻四的,让姐姐伤心的。”
诱惑横空出世,直击命门。来不及半点防备,便一味的被勾引,沦陷沦陷沦陷……这一刹那,我身体力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蛊惑”。我就如同被岳婉娴下了蛊,所有的坚持顷刻间如决堤放水般一泄而空。我的理智还想逞强,但嘴已经在投降了:“好好好,姐姐,我跟你去。大不了回来和干爹演上一出华山论剑。”
我和岳婉娴远离了纷纷扰扰的人群,我们在山间小道的青石地板上踏出有节奏感的清脆脚步声,如同唱着一支欢快的小曲。岳婉娴笑意盈盈,似乎心情特别好,一旁的我却在噘着嘴生闷气。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怎么这么没出息呀,面对他我怎么总是方寸大乱!还没战上几个回合,就被岳婉娴一招“轻颦浅笑”打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岳婉娴这一招确实厉害,杀伤力百分之两百。
为免沉沦入他那双如深潭墨眸中,我不敢再多看,瞥上他一眼就赶紧掉过头去欣赏山间的美丽景色。
半山坳处,我看到那片桃花林,有千百株桃树比邻而生,盛放的花朵开得千朵万朵压枝低。枝繁花妍叶青碧,颜色各不相同。有的“方鲜类红粉”,有的“比素若铅华”。红、白、绯数种桃花错杂开放,绽满枝头,真真有如缀锦织霞一般,教人满目生华,好一场绚丽至极的三春花事。见到如此美景,我方才明了,何以陶渊明会将他文章中的理想世界命名为桃花源。
“哇!好漂亮哦!”我被眼前美景摄去了神魂,竟怔在原地不动了。
岳婉娴轻轻地推了推我:“妹妹,今时今日的桃花很美呢!你才情这么好,做首诗给姐姐听怎么样?”
我方才回过神来,向他眨眨修长的睫毛:“做诗?你是京城第一才女呢,应该你先做,不然我不做!”说着,我正想走去独自欣赏,被岳婉娴一把拽住,他果然是男人,有时候力气还挺大的。
“那好,我就以桃花为主题做一首诗。”他清了清嗓子,吟道:“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你做的是桃花的诗,我就做词,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我深呼了一口起,小跑到有朵开得特别艳丽的桃花前,开始吟道:“应是春枝第一红,深宵万朵谢东风。何处残冰齐破去?云里,照溪前后蝶重重。未到武陵香亦绝,轻捻,倩谁着意惜花容?许得春春来更早,交好,无缘对面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