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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汉子哪敢表示心中的不服,只好把羊皮划子的气放了,拖到岸上。
是非老人森森地道:“挖个坑把羊皮划子埋了!”
两个汉子鼓起勇气道:“老人家,这羊皮划子,小的们还有……”
是非老人截口道:“你们要命?还是要羊皮划子?”
事情是一步一步逼来,两个汉子只好挖了一个土坑,把羊皮划子放了进去,正待覆土掩埋,忽听是非老人发出一阵狞笑道:“这下没有你们的事了!”
两个汉子听了这话好不高兴,刚进出半声:“多谢……”接着,变成一声闷哼,被是非老人挥袖一拂,把他们打落入坑内。
是非老人扬袖再挥,平地卷起一阵旋风,把坑边的泥土尽行卷入坑中,举掌虚按,那高超的土堆,便被压得与地面相齐。
是非老人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自言自语道:“骆人龙,这样你还能找得出老夫的去向么?”
一阵大笑,身形电闪,穿过荒林,跃上一道山坡,顺着—丛竹林,走到一座小茅屋前面,压低嗓子叫道:“少麟!少麟!”
屋内应声窜出一条人影,原来正是徐少麟,当他一眼看到是非老人的狼狈情形时,不免失惊道:“师父,你怎样了?”
是非老人惨然一笑道:“百密一疏,这次失败得太冤枉了,我们只有另起炉灶了。”
徐少麟脸上迅快地变了一变,道:“弟子惭愧,未能替师父代劳分扰。”
是非老人一掌搭在徐少麟肩头上道:“你已经做了很多事了,譬如这次,你把殷氏父女弄来,便是一件非常大的功劳,有了他们父女二人,我们便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徐少麟被哄得喜洋洋地道:“师父,你这话是真的么?”
是非老人笑道:“当然是真的!” 。
徐少麟剑眉微蹙道:“徒儿想不出他们父女二人对我们的东山再起,有多大的好处?”
是非老人一面向屋内走去,一面道:“你慢慢就会知道了,为师的现在就和他们谈谈去。”
徐少麟抢先走在前面,领着是非老人进入一间又小又黑的土砖房子,房子里草堆上,半卧半坐的躺着雪山神翁殷古侗和红衣罗刹殷如云父女二人,面容消瘦,景况极是凄惨,看见
是非老人和徐少麟进来,气得全身不住地颤动,虽是坐立不起来,和骂不出声来,但那愤恨
的表情,却尽现于双目之中。
是非老人故意瞪目徐少麟道:“少麟,我怎样吩咐你的,你为甚么这样对待殷兄和殷姑娘!”
徐少麟怔了一怔,恍然陪笑道:“师父,你老不知,殷老前辈多难侍候!”
是非老人喝声道:“你总有理由,还不快替他们解了穴道,陪个不是。”
徐少麟伸手解了殷氏父女二人穴道,莫可奈何地陪礼道:“殷老前辈,小子无知,冒犯了二位,请二位多多原谅则个。”
雪山神翁殷古侗没有答理他,红衣罗刹殷如云却出其不意地出手打了徐少麟一记耳光,骂道:“谁要你虚情假意地陪甚么礼!”
因为房子小,徐少麟又正躬身打着拱,红衣罗刹殷如云这一记耳光,倒是打了个正着,只打得徐少麟剑眉一扬,喝道:“丫头,你敢……”右掌一提,向殷如云肩头切去。
“少麟,不得无理!”
徐少麟但觉右臂一麻,尽力尽泄,身子被是非老人带得后退了五步。
是非老人哈哈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好,少麟这孩子太不听话了,正要姑娘这样的人,管教管教他!”
红衣罗刹殷如云的年纪比徐少麟大了五六岁,是非老人这话,也不知他用心何在?但却把红衣罗刹殷如云和徐少麟都窘住了,谁也不好意思再动手了。
是非老人左顾右盼,不住地哈哈大笑,声音越笑越大,真力也越用越纯,笑声绕缭,不仅慑人心情,而且化为丝丝透骨寒风,向雪山神翁殷古侗和红衣罗刹殷如云全身毛发渗入。
雪山神翁殷古侗和红衣罗刹殷如云闭目凝功,全身相抗,竟是越抗压力越大,一筹莫展,蚀骨奇寒中,脸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时间稍久,雪山神翁殷古侗和红衣罗刹殷妞云已是折腾得气喘如牛,颓然倒回草堆上。
是非老人笑声一敛,吩咐徐少麟搬来一张椅子,舒服地坐下,然后,又要徐少麟出手点了雪山神翁殷古侗和红衣罗刹殷如云父女二人的“人迎”“少府”二穴。
雪山神翁殷古侗和红衣罗刹殷如云父女二人,这才缓过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