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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人龙道:“上人如果渡不过呢?”
枯禅禅师哑然无语,合什当胸,一连念了七声:“阿弥陀佛”,显然,他也是不能自然。
骆人龙正色道:“贵掌门人私事的发展,既可能影响到整个武林,便不能视为私事了,在下身为盟主,更不能不管,请禅师三思而言。”
骆人龙话声甫落,门外有人接话道:“盟主之言甚是,贫道等也有同感。”
武当掌门人一尘道长和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二人,并肩走了进来,向骆人龙稽首为礼,道:“盟王来得正好,对于上人之事,尚请盟主作一决定。”
骆人龙请大家坐了,道:“二位掌门人可知上人发生了什么事?”
武当掌门人一尘道长道:“贫道等不便打听,虽微有所闻,却不能肯定,还是请禅师明白见告,我们大家也好商量应付之策。”
他们岂有不知之理,只因那事从他们口中说来,极为不便,所以,非请枯禅禅师亲自说明不可。
枯禅禅师沉默了半天,忽然仰天一叹,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事已至此,贫僧只好向盟主陈述了。”
原来,在三天之前,少林寺门外,忽然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白发如银的老婆婆,声言要见少林掌门人痛禅上那时,枯禅禅师尚未赶回少林寺,是由监堂大师静禅禅师报与痛
禅上人知道的。上人起先极不愿接见那老婆婆,后来,经不起那老婆婆提出一件信物,痛禅
上人只好答应与她相见于石室之内,共处四天,以消宿孽。
他们进入石室之内,便关上了石门,现在已是三个整天了。
从那老婆婆随行人的口中;才知道那老婆婆原来就是上人早年俗家的妻子,这次之来,乃是要上人还俗回家,共过夫妻生活。
这种事情,在这个时候发生,岂不透着奇怪?
骆人龙剑眉一扬道:“禅师,你们看出这事情的蹊跷没有?”
枯禅禅师蹙眉道:“这事确是乖情悖理,但贫僧身为少林弟子,无掌门人令谕,不敢擅作主张。”
武当掌门人一尘道长和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也同声道:“贫道等也不便预干此事,唯望盟主相助上人脱劫。”
骆人龙点头道:“在下义不容辞,自当效劳。”
这时,枯禅禅师的脸色,也就开朗了不少。
夜幕低垂,月黑风高,正是非常适宜夜间行动的有利时机。。 这时,天候不过二更左右,骆人龙罩上一件遮头盖脸的黑色大披风,欺近了那间石室附近。
石室外面,右边站着一十二个少林弟子,左边站着一十二个俗装汉子,彼此监视着对方的行动,同时,也象征似地保护着石室内的人不受干扰。
骆人龙何等功力,身形一起,破空无声,竟在他们毫无感觉之下,掠到了石室的顶上。
这间石室,四面无窗,只在屋角傍边有四个通气的洞孔。
骆人龙便借着那气孔向石室之内瞧去。
石室之内,一片漆黑,但在骆人龙这等绝顶高人眼中,却仍然瞧得清晰无比。
只见石室正中央,盘膝坐着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则围着他打圈游走。
在她游走的时候,还不住地挥动双手,向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身上点去。
她点一指,就见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全身一颤,低哼一声,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
同时,还听见那白发老婆婆低声骂道:“死和尚,你答不答应投归是非老人门下?你要不答应,四天时间一满,也就是你正果归天的时辰了。”
听这口气,她不但不是在相劝痛禅上人还俗,简直就是在刑逼痛禅上人归附,由此可见,她根本就不是上人早年的妻子。正和骆人龙的猜想,完全吻合。
只不知道,痛禅上人怎会轻轻易易地中了她的圈套?
痛禅上人一阵剧痛过后,缓了一口气,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张檀樾,你知不知道,老衲明知你是冒名而来,却仍甘心来此石室之内,承受你折磨的原因?”
那白发老婆婆冷笑出声,道:“那是你自己找死,活得不耐烦了!”
痛禅上人连声“善哉!善哉!”,道:“佛门中有一种“苦行禅功”,不知张檀樾可曾听说过?”
那白发老婆婆一怔,道:“你……你……甘心受苦,竟是藉以修炼你的苦行禅功!”
痛禅上人道:“老衲‘苦行禅功’最后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