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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芳碰到了罗佑宁,不过他胳膊上挂着一只素白的手,手指上戴着颗鸽子蛋红宝石,是沈夫人。她个子不高,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说:“吴律师今天打扮得真漂亮啊,有酒会?”
吴小芳从旋转玻璃门上看到自己僵硬的脸,硬着头皮说:“是,沈太太这是去哪里?”
“哦,今天有个拍卖会,老沈有饭局没时间陪我,只好让我这个干弟弟陪我去咯。”沈夫人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对了,你参加的该不会是和老沈一个酒会吧?他肝不好,你要是见了他,劝着他少喝点。”
吴小芳赶紧说:“我记住了。”
“这就对了,该注意的要注意,谁喝多了酒昏了头都要栽跟头。”
罗佑宁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等他们走远了吴小芳才发觉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她下午给罗佑宁打电话的时候,在他身边的是沈夫人。无论在这里是真的偶遇还是专门来给她打预防针,她都是怕的,看起来文弱弱的人能坐稳沈夫人的位置可不是哭来的。
如果她得意忘形的话,会有人帮她收敛脾气的。
3
傍晩张阿姨给苗桐打电话说,白先生感冒了。
苗桐急忙赶回去,一进门却看到客庁里坐了半屋子的人,看年纪都是叔叔辈的,最年长的大约八十岁了,一头银白,穿着合体的银灰色唐装,手边放着个虎头拐杖。老先生的目光朝门口看,所有人都随着他看过来。
苗桐扫视了一圈,发现认识的只有白敏和他老公。
“小桐,你回房间去。”白惜言对她说。
苗桐明白过来了,肯定是为了朱玉珂的事来的,她点点头,正准备进房间,那老先生却开口说:“这是白家老四吧,我还是第一回见,不介绍一下吗?”
白惜言刚要拒绝,苗桐已经走过去鞠躬:“赵伯父您好,我是苗桐。”
赵老爷子拊掌大笑:“好姑娘,只听惜言说过你,真是不错。今天我们赵家这一家子过来,是为了你哥哥的事,你也坐着一起听吧。”
这个老东西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白惜言觉得鼻塞得更严重了,头开始发昏胃部抽搐。苗桐挨在他身边坐着,歪着头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他的手握得紧紧的,青白的筋脉微凸着,苗桐看着那只手微微走神,是了,在外人面
前她永远都无法以恋人的身份握住这只手。
很显然他们的谈话陷入了僵局,新成员的加入让老爷子有了新的目标,转头来问苗桐说:“你哥哥有孩子的事,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而且她是最后知道的。
“如果我赵家跟白家结亲的话,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都无所谓,关键是看惜言和姐姐们的意思,我只是个小辈,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说话。”这话回答得很得体,苗桐往白敏的方向看去,白敏与她四目相接不自然地别开眼。
赵老爷子只当苗桐是懂事,一直绷着的脸也难得有了笑意,摆摆手说:“不要紧,不用那么严肃,一家人坐下来聊个天而已。我外甥女和你年纪差不多,叫苒苒,你们女孩子在一起总会有话题,有时间让你二姐介绍你们认识。”
“你们已经在商量婚礼细节了么?”
白惜言打断她,皱着盾头说:“老爷子,就当是做小辈的冒犯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苒苒的。我原本就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转头对苗桐说,“小桐,你回房间去。”
苗桐看了他一眼,白惜言的脸冷淡得很,盛怒到极致的他是没有表情的。她什么说话的欲望都没了,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接着外面传来了不小的争执声,她也不想去理了,反正那是他们白家自己惹出来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苗桐朦胧中觉得脸颊刺痒,她伸手去挥,摸到满手的滑腻和微刺的胡渣。
“你的心可真宽。”这样都能睡得着,白惜言心里苦笑着叹息。
“人都走了?”
“走了。”白惜言起身把衣领的扣子又解开一颗,把睑埋在地的小腹上,慢慢地叹了口气,“我累了。”
苗桐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冷淡地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满心的柔情好比被—桶冷水浇下来,白惜言撑起身子,恨不得将这张冷静的面具撕掉,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我说多少次,没有婚礼,没有别人!”
“可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你的意思是,我娶了苒苒,你偷偷摸摸地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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