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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橄榄忍不住哭了,哭着哭着就嚎啕起来。
哭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累了,左右前后看看,夜晚的海风暧昧地撩着周槽三三两两夜游的深圳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橄榄跟宝马有过了纠缠之后,见到每个深圳人都有亲切感。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算了,别嚎啕啦,会被人当神经病送医院的。或者恰好碰到个黑社会的家伙,也心情不好,来此散心,听着嚎丧似的哭,一不高兴,一刀砍过来,丢了小命,那就太不值得了。毕竟,活着,至少还可以思念宝马啊,要是死了,那可就啥也别想了。哭过之后,肚子和胃都不难受了,好象胃肠里什么坏掉的东西,随着眼泪和喘息,统统倒出来了。
橄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想着如何收拾心情,弄个好点的状态回广州。毕竟要独自开近2小时的夜车。
算了,算了,就这么离开吧离开吧,别再多情,别再拖泥带水了。说到底,深圳这个城市问题重重,充满麻烦。宝马不过是这个麻烦城市里一个无能为力的男人而已,他没做错什么,只是以他的方式,以他适合这个城市的特有方式活着爱着而已。
他为什么不可以莫名其妙?
为什么不可以失踪?
为什么不可以失踪之后突然冒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冒出来一下之后就又消失无踪?
为什么不可以以他的方式爱呢?
这样想着,橄榄跪坐在沙滩上,再次拨了宝马的电话,心里快速想着借口:就说自己要去北京了,和他告别。
电话响了很久,一个世纪那么久,没人接。橄榄崩溃地任由手机滑落地上。很久很久,没有意识,脑子里空空如野又混乱不清,跟眼前黑暗无边的大海似的,空洞复杂。
这次是真算了,真的放下,不再牵挂了。
有谁在海滩上放烟花?有几个半大的男女孩子在放烟花,模仿韩剧里的口气,大声地说笑、张扬着,向黑暗的海面放着灿烂的烟火。伴随着“耶耶、好棒喔”的少男少女脆生生的声音,橄榄如梦方醒:为什么崩溃?宝马为什么一定要接电话呢?这么晚了,他为什么非得要接自己的电话呢?或者他不方便接听,难道不可以吗?或者就是很方便,看着手机山呼海啸,没有心情接,不可以吗。
深圳男人,不是吗?这个城市里的男人就是这样的,拿得起,放得下。活在具体,活在现实里的。没有负担,没有一朝花雨,终身牵伴!
这,难道有问题吗?
就在橄榄无奈地追问自己的时候,米兰的电话进来。橄榄以为她去北京后,出什么问题了,自己最近满脑袋问题,所以人变得很神经质。没等自己说话,米兰喜形于色的声音便穿越夜空飞过来:嗨,我到家啦。好开心好开心啊。
橄榄被她说的莫名其妙,不是说去北京吗?怎么到家了?
北京的家啊,米兰仿佛感觉到橄榄的疑惑,赶忙解释。
“喔——”橄榄有气无力地啦个长音,不再言语。
米兰:橄榄,快点来北京,寻找新感情,你那个宝马不对头,你们俩,状态不对。哪有那么谈恋爱的?我告诉你啊,有问题的,肯定有问题。哎呀,找到真爱真是爽啊。
橄榄本来也想着有问题,可现在听米兰这么说,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仿佛米兰跟杨阳好上后,就有资格说自己了。便调整好语调回说:除了为我和他祈祷,其他废话别多说一句,我在开车,弄出事,你负全责。还有,我知道了:性病之后,你和那家伙患难与共,感情更加深厚,表示崇敬和祝贺。挂了。
米兰愣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这人哪着对哪着啊?自己好心被她当成驴肝肺的事,不是第一次,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听上去,她很恼火,不知道谁刺激她了?也不敢多问,赶紧说:你注意安全,到家给我电话。随即挂了。
橄榄开着车,慢慢地上了广深高速,夜很深了,路上来往车辆仍然很多。80迈的速度,茫然地行驶着。车厢里弥漫着蓝调,布鲁斯特有的伤感,像在抚慰着橄榄的灵魂。
一刻钟后,宝马仿佛已经不是心结了。可是眼泪还是顺着脸面流得一塌糊涂。
伤心。不知道为绝望的爱情,复杂的城市,还是为即将离开的南方?
换了首“野蛮女友”的主题曲《 I Believe 》,孙楠忧郁的歌声即刻溢满车厢,连外面的灯光都沉浸其中。此刻听着,感觉跟平常日子很不同,那么虚无飘渺、那么一相情愿、那么伤感无奈,甚至绝望。
在这个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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