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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会给予一个人再爱一次的机会,但当这个机会忽然降临时,大部分人都会手慌脚乱,因为在漫长的时间河流里,哪怕一颗顽石般坚定的心,也会因为长久的思念和折磨,渐渐黯然。
毫无准备,甚至来不及再思索、挽留,一切,就这样悄然而至、而过,匆匆如镜花水月。
所以这一次失去,往往痛彻心扉。哪怕以生命为代价你也想要挽回的东西,已经再次离你而去,你愿意付出筹码来交换,但老天已不再眷顾你……
那一晚,林耀景哭累了,在简耀薇背后差点睡着,简耀薇怕她掉下去,只好慢悠悠地骑着车子,两个人磨了好长时间,终于是回到家了。
进家门,林先之、简宁、苏睿喆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她好几个小时,见到简耀薇和她一起进门,林先之气的把茶杯摔在地上,碎瓷从地上弹起,划破了林耀景的手背。
她已经记不清当时林先之的责备,依稀记得,他很生气的骂了她,在简宁的劝说下,拂袖上楼,门被砸得很响。
客厅里,苏睿喆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她。她已经不知道要和苏睿喆说什么,身体很累,心也累了,于是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简耀薇径自转身,拉开门便出去了。
又是过了不知多久,苏睿喆上前一步,动作轻缓地拉过他的手,掏出一块白色手绢来,轻轻替她擦掉手背上的血迹。
“小时候,你说会空手道很……拉风,于是吵着要我教你。别家的女孩儿都喜欢弹钢琴、跳芭蕾,只有你,喜欢跳喜欢闹。从小到大,窜上跳下摔破了皮你都没有哭过鼻子,怎么今天就把自己哭成个花脸了,嗯?”
苏睿喆细心地替林耀景擦着手背上的血痕,声音温柔,像过往每一次那样,用他的白色手帕裹住她的伤口,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心里的某一处柔软被击溃,深深的愧疚在纠缠着林耀景的心,即便这一切有可能只是一出戏,但她却不能说服自己无动于衷。
“睿哲哥,我……”
“嘘……”苏睿喆把食指轻轻放在林耀景唇上,牵唇微笑,“累了,应该好好休息。我不希望小景带着一双憔悴的熊猫眼,成为我的妻子。”
像小时候那样,苏睿喆摸了摸林耀景的头,然后转身,径自出了门去。
林耀景站在屋子里,听着苏睿喆的车发动,声音渐渐远去,疲惫感一瞬袭来,拖着沉重的身体,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这一晚,林耀景一遍又一遍地对老天爷说,求求你让我再看到他,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想着想着,越发觉得心酸,脑子里心里全是和他的点滴。
如果,那年她勇敢的告诉他,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哪里,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如果,那天站在窗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能对他说一句,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
那么,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不那么难受?
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紧紧攥着他们之间仅剩的维系,那个小小的吊坠,这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林耀景才浅浅睡去。
时间渐渐过去,林耀景已经无力再去一遍遍抗争,去理论,去告诉林先之自己不爱苏睿喆,不要嫁给他。
她的抗争,换来的只是林先之气到昏倒,送去急救。那天,她的爸爸第一次抡起了巴掌,一巴掌把她打得耳朵嗡嗡叫,他不允许她给林家冠上这样一个不义的罪名,他不能容许她为了自己的任性毁了两家的生意还有交情。
直到林耀景一狠心,对着林先之大吼,“我只要嫁给我爱的人,我不像你,可以把自己的爱分给两个人,我不像你!”
她的一时之气让林先之在医院躺了一星期,最终才算是度过了危险期。
她疲惫了,被动的妥协了,近乎麻木的接受了一切……
再见苏睿喆,已经是他们婚期前一周。
两家人相约着在苏睿喆家的庄园里品新酿的葡萄酒,林耀景推着林先之的轮椅,陪着他在玫瑰园里散步。
父女两人之间很少这样沉默,即便从小到大,林先之总是那么严厉,但林耀景知道,爸爸对她的宠溺几乎到了放任的程度,只要不是越矩的行为,林先之都会任由她去做。不想学跳舞,就任由着她学了空手道,不喜欢练习乐器,就放她去学画画。
“小景。”
身前,林先之的轻唤拉回了林耀景的思绪,她停下步伐,“爸爸,是风太大了吗?我推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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