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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真这么绅士吗?错了,他用他那双眼,毫不保留地透露出对她的想望,深凝著她的视线炙得教她发疼,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害她跟他说的话越来越多了,虽不至剖心掏肺,她依然很少讲到自己的事,但聊聊天气、聊聊庄园、谈论一些种植的技巧,他诱引出她的回应,让她没办法再把自己关在冷漠寡言的心墙之后。
时间又到了礼拜五,餐厅开始人满为患,他们选择在七点半用餐,刚好那时好婶和怡君也空闲下来,准备吃饭。
“我真讨厌假日,饿死了。”汪岳骥照例端来两份餐点,和她一起坐在角落。
宋千容迟疑了下,低声开口。“你不跟好婶她们一起吃?”
平常他们的用餐时间都错开,并没什么特别感觉,但当同时用餐却分坐成两桌,她有种破坏铁三角的罪恶感。
“你愿意和好婶她们一起吃?”汪岳骥挑眉睇她。
她惊愕,忙不迭摇头。“你,我说的是你,不是我们。”
“要我丢下你?想都别想。”他哼了声。“快点吃,别光顾著说话。”
宋千容只好开始动筷子。奇怪,他为所欲为也就算了,为什么好婶和怡君她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一般来说,应该多少都会来邀个几句,尤其好婶又是那么热情的人。
而且这几天,他那么明目张胆,他们两人之间的改变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却没有人对此提出疑问,包括庄园里的人,大家竟然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不对,这太诡异了,心念一动,她猛然抬头朝旁看去,正好逮到好婶来不及避开的窥探。
好婶干笑,先是眼神飘走,然后脸跟著转开,端起碗挖啊挖的,装作没这回事,而坐在她对面的赵怡君则是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怀疑获得印证,宋千容脸红了。他们不曾改变的态度降低了她的防心,但只要稍一细想,就会发现没问题就是有问题,她居然隔这么久才察觉到!
“你跟其他人说了什么?”她窘恼地低声逼问他。
“有什么问题找我,谁都不准去烦你。”汪岳骥耸肩,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开玩笑,她的心防已经那么难打开了,他哪有可能让其他人的揶揄或所谓的撮合来帮倒忙?从医院回来那天下午,他就把话放出去,他们听进去了,但也没轻易饶过他——每一天,概括承受的他都差点被亏到死!
“你……”她该骂他没权利把她当成所有物一样捍卫,他这三旱日,不就代表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了吗?但他暗地做的,又让她觉得甜,她没办法想像要是真的有人来问她那些有的没有的,她会窘到什么程度。
功过相抵,宋千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他了,她想发怒,却又高兴得想笑。
“快点吃,别跟我说你吃这几口就想停了。”汪岳骥催促。“你害我都吃得很撑你知不知道?”
又没人要他接手她吃剩的东西!不想和他斗嘴,宋千容只敢在心里反驳,斗嘴是情侣间的情趣,她不想和他发展到那种地步。
只要想到这种举止看在旁人眼中会有多暧昧,她都努力狂吃,但不管她再怎么拚命,最多只能消灭掉三分之二,每次看他再自然不过地端去继续吃,她都尴尬到不行。
汪岳骥吃掉他那一份,知道她已经快不行了,起身去端了一碟西瓜回来,摆在两人中间。
宋千容默默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宣告阵亡。“我饱了。”
汪岳骥笑笑,负责清空,她则是乖乖地吃起饭后水果。
“哎呀,阿岳,好久不见了!”突然一只手拍上汪岳骥的背,一个半秃的中年男子开心大嚷。
抬头看见来人,汪岳骥微笑回应。“阿福叔,怎么有空回来?”
“我当叔公啊,当然要回来看看,阿采的儿子可爱的咧!”阿福叔呵呵笑,瞥见宋千容,更是兴奋地喊:“这就是你娶的老婆吧?很美捏,我那时候刚好有事没办法回来喝喜酒,歹势啦!”
宋千容动作僵住,脸色瞬间惨白,不可置信地望向他。老婆?他结婚了?
“阿福叔,你听我说……”汪岳骥试著关掉对方的大嗓门。
“先让我欠著,等你生儿子的时候我再补你一个大红包!”阿福叔讲得高兴,根本制止不了。“厚,你长这么英俊,老婆又那么漂亮,生出来的小孩子一定很可爱啦!”
“再福,我好久没看到你了。”好婶冲了过来,想把他拉走,拚命偷使眼色。
“好婶,我也好久没看到你了。”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