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1/4 页)
取之间,就全在马兄了。”
天雄大笑道:“既如此说,小弟承命之后,使放手做去呢。我想这也许烈皇帝在天之灵,暗中庇佑,遂生年兄这样人物,又予这等机缘,令我汉室重光咧。”
羹尧举杯一饮而尽,慨然道:“小弟不才,虽有此志,更幸逢遭际遇,略有机缘,不过这种震古炼今的掀天事业,决非—二人之力所可胜任,今后还须马兄多方匡扶才好。”
天雄道:“小弟本败军之将,又迭遭坎坷,供奔走则有余,翊赞大业则不足。目前宇内虽久在鞑虏控制以下,但四方豪杰之士实多,还望长保虚怀,多方延纳,自不难有为。不过雍邸为人,鹰鼻狼顾,又机智多诈,实非易与,此际羽冀未成,诸皇子又虎视眈眈,群起角逐大位,自不得不借重年兄,以谋扩展,将来一旦志得意满,恐怕就不是这样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发轫之初,一切还望善刀而藏,锋芒不必太露,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难说咧!”
羹尧不禁默然,半晌不语。天雄又道:“本来疏者不间亲,年兄对于雍邸为人,当然比我看得更清楚。不过争天下者,决不可以常理相衡,小弟因受年兄知遇,现在又付以如此大任,才敢如此说,还望恕我直率才好。”
羹尧笑道:“马兄所见极是,怎么又客气起来。小弟所以思索的,也正在此。在这发轫之初,大权决不可旁落,我现在便深深懊悔这血滴子总队,不应以云家父子为骨干咧!”
天雄笑道:“这倒无妨,以我看来,云家父子,除老山主,确实是一个脚色而外,其余均机智有余而魄力不足,更无大志远图可言,何况那最杰出的一位小姐已是年兄内助咧!”
羹尧道:“马兄休得取笑,须知小弟所以如此,已便是深知她和父兄完全异趣。那中燕又是一个见利忘义的热中之士咧。实不相瞒,小弟之所以有这番布置,便是打算用这个做一个根基,万一到了须用之际,一旦变生肘脓固然可虑,便是尾大不掉,也就无法运用咧!”
天雄又笑道:“小弟并非戏谑,实在唯其如此,所以云小姐这一个角色才更重要,有了她,不但是个大助力,同时更是维系云家父子的一股潜力。即使他父女异趣,父女到底是父女,只老山主一天健在,我们的行藏不露,便决无关碍可言。转是像李飞龙夫妇这等人却再来不得咧。”
羹尧不禁点头,当晚小筵以后,各自就寝。第二天清早起来,羹尧便径往雍王府来见雍王,秘阁相见之下,雍王首先大笑道:“二哥大喜,昨日小楼一谈,想必盂光已经接了梁鸿案咧。您两位天生是侠女奇男,以后还望不拘形迹,相互慰藉才好,要不然小弟便转为多事了。”
羹尧不禁涨红了脸道:“王爷不必取笑,昨日我只遵命一行,略问病状便自回去了。”
雍王笑道:“小弟也只在使二哥一识门径,至于去留久暂,这便不是我所应问咧。”接着又道:“玩笑是玩笑,正经是正经,二哥昨日所言极是。自您走后,小弟实在并未回到后面,又在正间小坐,独坐深虑,倒又想起一件事来。那十四阿哥既命程子云一再邀二哥前往必有用意,目前他又打算联合六阿哥,以倾太子和诸王。虽然我非首当其冲,如果让他二人联络成功,到底于我不利。二哥昨谈之计,固然可用,最好能再有一人,从中略加挑拨,加速他们的交恶,才更与事有济,二哥能趁这机会,前往十四阿哥府中一行吗?”
羹尧道:“既是王爷有命,我去一趟也好。不过,另外还有一件大事,须先禀明王爷,我才敢着手去做,那又比此事要紧多了。”
雍王道:“我已有言在先,我这府内府外的事,但凭二哥做主,你为什么又客气起来?是有关血滴子的事吗?”
羹尧道:“王爷虽然不弃,付以重任,羹尧焉有擅专之理。此事便也因六阿哥和十四阿哥而起。我昨天回去之后,也就目前局势细细替王爷想了一下,第一,各位王爷既然各自招贤纳士,我们也决不可以后人。便以血滴子一项而论,底下的人虽然不少,但足以独当一面,功夫才识够瞧的还是不多。此刻还不觉得,一旦要真的运用起来,便感不敷了。二则诸王此刻着眼全在京城以内,对于京外各省均未留意,这正是我们争先一着的好机会,所以我打算,差人出京,去到各省多方罗致出色人物,一面把这血滴子推行出去,做进一步的打算,王爷以为如何?”
雍王把手一拍:“这果然是一个刻不容缓的当前急务,不过,为了罗致人才,我也曾差载泽弟兄出去过多次,谁知这两个奴才,虽然自命不凡,却一个人才也找不到,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