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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那北疆外族何以如此急切的大肆劫掠,此等趁火打劫的心思,便已昭然若揭了!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啊,只不过那北狄无疑忽略了最要紧的一桩,那便是大呈朝数百年的基业,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但为了蒙蔽敌军,势必要将此等要紧大事,掩饰一二。即便再能拖上数月,也能对我方更有利几分。有些作想后,自然便上奏了京中圣上知晓。
果不其然,等众将领再度接到皇命时,便是直接将首犯悄悄运抵京郊一处,皇家所在中安置。至于而后如此处置,便不再是他们这些军伍之人,可得知一二的机要之事了。
而陆续出京的都察院众位大人,也已暗自分头回转京里,余下那些监察御史本就是,每年都要在外巡视各地,倒是压根无需担忧其行迹败露一事。
直到春耕收尾之际,也再不曾传出旁的消息来,却不免叫一直关注此事的皇甫靖,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相公,你可是觉得那凶徒首脑被生擒至今,却是毫无消息传出一二,不免令人心生疑虑?”
听得玥娘有此一问,这旁的皇甫靖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按理说,那首犯被擒已是二月间之事,且一杆人等皆是落网在押,又追回了私挖的金银之物,不下百万之数。却为何迟迟不见下文,未免叫人有些惊疑不定?又或者另有旁的缘故,也是不得而知哦?”
“确实令人生疑,若说是为了迷惑那北疆之上,还在死死纠缠的北狄外族,却是大可不必了。因为,如今虽是暗中将那批‘流离’在外的农户,发送回原籍,已在春耕时节完毕了。有如此人力补给即便是原籍所在,也已能补上人力缺口,待到秋收时节,朝廷岂会还有那米粮之忧?”
放下手中书信,颔首已是随之应道:“漕粮必是无忧,更添了那一笔意外之财,外加还有能如今已能熟练,赶制精炼铁器的工匠数百,我朝中大军愈发是底气十足。也正是因此,为何迟迟不处置,那伙匪首才是关键所在?”
刚才相公说言颇为在理,如此细想之后,玥娘也不免深深怀疑起来:“莫不是……。”
“牵连颇广所致!”“有朝中之人参与其中?”夫妻俩不约而同,几乎同时吐露自己心中所思。虽是言辞不要,但期间所想及之处,却是出奇的一致。
一时间,内室中两人不禁讶然对视了两眼,落针可闻。沉默良久后,皇甫靖才定神,低声道:“如今往日种种,再度联系起来通盘思量后,不免也是有所斩获。毕竟能在京中开设金铺,而售卖之物又都是出自私需出产,已是漏洞百出之事。若非有得势之人出面,又岂是容易之事?”
其身边所坐的玥娘,不由也是重重点头应道:“还有军中短少那许多登记在册的军户,更是值得深思之事。无论是所在之地的百户、千户,乃至于万户哪有可能全然不知去向的?”
“所以,我才担忧此事的处置过于缓慢,且是一直昏暗不明,无疑更加确定了其背后的推手,定不是那般简单之人。又或许前次生擒的匪首,并非是幕后主谋才对?!”
怔怔看向身旁的夫君,刚才一句断言,已将玥娘震在当场。此话何解,匪首并非主谋!那这数年,甚至于十余年前的谋划,又所为何来,难道真有那不可告人的阴谋存在吗?又或者……?
见妻子一脸震惊的望向自己,皇甫靖忙是安慰道:“如今既已生擒了那首犯,即便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但也能对那背后主脑望而却步,罢手其余诸事。”
深深看了一眼,窗外那春日午后的一抹亮色,不禁感叹道:“此时入眼之处皆是春日景象,但京城之中,却已然透着丝丝秋风时节的凉意哦!”
☆、第三百十四章朝堂大震
身边的玥娘也有一丝感悟:“只怕这多事之秋,又要将个清明世界搅得纷乱!”
缓缓点头,皇甫靖也是低声附和一句道:“好在此番将那伙凶徒擒获之时,并未牵连众多无辜伤亡。若再加上民心不稳,才是越加危险之事,想必未能立马将此案发落,也是有此一想。但这朝堂之争也就近在眼前了,待到那时,便必将引得一场大震,定是在所难免!”
“朝堂!难道这朝堂上,还另有势力参与其中?”
“虽说只是猜度,但并非绝无可能。若不是牵连颇广,圣上又何以久久不发,想来就是有其原因所在。而且此案初始,便从未将于刑部追查,已是可见一斑了。”皇甫靖说道后一句时,声音已明显又压低了几分。
玥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确实此案自始自终都由都察院,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