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第1/4 页)
自己才刚说此句来,玥娘不禁一愣,却是凝神片刻后,才又开口提醒一句道:“相公怕是咱们都想得太过简单了!其中还有……。”
正刚要往下继续,却听得门外禀道:“回老爷、夫人,府外有京中赶来的送信之人,此刻正外等候。小的与他舀信,那人却说必定要亲手交送给老爷过目的,所以……。”
“领他偏厅歇息,老爷我随后便到。”
☆、第二百九十一章吞并中
“京里来的,要是大将军的家信,想必也会让亲兵跑一趟。一进府门便会被认出,难不成是我家哥哥的急信?”除了自家兄长这一头多有通信,玥娘是实在想不到还有那家,此刻忙着遣人送急信来,还一定点名要相公亲自接的!
这旁披上外袍的皇甫靖,也是一脸不解的摇头,应道:“想来也多半应该是堂叔父的急信,再若不是,为夫也猜度不到,还有哪一位熟识之人会要我亲自接信的。”
也是,联想到过往几年中,这位如今身居要职的堂叔父,的确时有书信往来。每每遣了心腹之人送来,也是要皇甫靖亲自拆看。看来多半便是那位送来的紧要信笺才对。
顺手捡起炕桌上,刚才翻了一半的旧案继续看了起来,等着相公回转告知,京城之中究竟是发生了何等大事?
少时,待皇甫靖一脸肃然的脱了外袍,复又推门而入,这旁歪在暖炕上靠着的玥娘,心中也不免随之一凛。起身接过外袍,给一旁正换新茶的大丫鬟,使了眼色。
直到那丫鬟会意,安静退出屋外后,玥娘才低声问道:“难道真是京中出了大事不成?”
只见,皇甫靖幽幽低喃了一句:“想我外祖父若不是早年间,出征时受过枪伤,只怕也不会才过半百就退居在家养老。”才抬头正色道:“方才那信我二舅父亲笔,才刚升任了都察院左都御史。”
“都御史,那岂不是正二品!”才听相公开头一句。玥娘已是惊得脱口而出。皇甫靖的外祖父早年本是朝中一员大将,当年曾受过重伤,行军却是再不能胜任了。转而去了刑部为官,一直做到了刑部右侍郎。倘若身子骨不得力,只怕就是再近一步也是绝非空想。
但是惊闻二舅父一跃数级,直接被调任了都察院。还是最高职位的左都御史,莫说是玥娘张大眼睛不敢置信。就是此刻已端起茶盅到嘴边的皇甫靖,也是没尝一口,又放了回去。
看向妻子又接着道:“我大舅父是先帝还在世时的二甲进士,倒是一直在翰林院。这几位舅父之中,也只有这他们兄弟二人还在京中任职,另有一个姨奶奶所出的三舅父。却是常年在外任职,也是难得回京一次。”
“但此番二舅父急信中所提,却是与那位三舅父年内所巡之地,有些关联。”皇甫靖口中提及的那位三舅父,玥娘很早就知道。虽说是庶出身份,却因生母难产体弱,不等他上得学堂便没了。
自此后就一直被养在正房夫人身边,与其上两位兄长倒是少有间隙。那位也是谨受嫡庶之分,反倒是与家中另一个,同为庶出的异母兄弟不太亲近。
“难道是因为三舅父察访出了重大之事,又与二舅父兄弟联手,将那桩大案破了,才得以迁生的如此之快?”
点了点头。又压了声量,才继续言道:“几经波折,已将那前案告破,但却也隐隐间牵出了另一桩,更为骇人听闻的来。一旦彻查起来,朝中少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听到这般一提。玥娘心中也随之巨震无比,再看向不知何时已是双眉紧锁的相公,也是凝神深思。好半响后,才缓缓吐露实情:“前案涉及那信中不曾提及半句,但所牵连出的三、四品官员,就眼下而言已是不下十余人。”
就这一句,便足已说明此案牵连之广,看来相公前一刻所谓的腥风血雨确实不假。
细细思量片刻后,玥娘亦是附和着,不住缓缓颔首。却又听得相公言道:“我原就曾想过,此番调任为何如此之快。还有,那位恰逢家中出事的前任知府,即便再着急赶回乡去,也该等交接了再行上路,却是如此急切。”
“如今虽不明这位前任是否与此事有关,但二舅父信中所提,却是让我在任期间,多多关注良州境内的异动之象,却是毫不避讳。敢这般直言不讳,显然就是当今那位的意思了!”
“是万岁爷!”夫妻俩不由异口同声,动了动嘴形,几乎是微不可闻的说出这句。
“想来也定是关系实在重大,如今我才一个四品之职,却是不便涉及太深,才未能明言。送信来的那人,已被暂时留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