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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听,我也要说。你知道,我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耗在我这里。”说着干笑一声。
两人面对面,这么近的距离,山容喊起来:“你不要说了哩,我不想听!”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你不知道,农场的日子其实很枯燥无味,又辛苦又脏,晒得人又黑。这个是其次,主要是不怎么来钱。而且……”
他一番话说得她哭起来:“我知道,你讨厌我哩。呜呜呜”
“不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凭一时冲动,就认了死理。就像当年的梅雪妍。我相信,一开始她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可结果呢?”
“你不要跟我提什么梅雪妍,我不想知道这个人。她是她,我是我!”
席一虫不是草木,其实,他的眼泪就快掉下来了。其实,他的心里,何尝不想要这女孩子跟他过哩?只是这女孩子看去这么单纯。
他根本不知道,山容到底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能不能给她那种她睡里梦里想要的,一种甜美的未来,他实在没有把握。可是,那山空看来是不愿放弃了哩。
原以为再不会有什么戏唱了。原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三十二章 好毒·发怔
席一虫跑镇子买了许多酒肉回来。他娴熟地弄了一桌六个菜,喊瓜地里山容吃饭。他冲好洗脸水给她洗脸,她饶有兴味地看这个男人忙进忙出。他腰间系着花格子围裙,只是不怎么整洁,大概好久没洗了。她眸子里荡漾着秋波,放出火辣辣的东西来,看得他不敢抬眼哩。
他们喝京产的玛丽红葡萄酒,席一虫也不多话,喊声“干!”,然后一男一女就干起来。女的端着酒杯,突地愣在那里,有一刹那她甜美地想到了家这个字眼。她想到自己常年在外,打工漂泊了这许多年,夜里,时时梦见的不就是这样的家么?一个随喜的家,不在于屋宇怎样地华丽,不在于怎样地金多银多。她只要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个家就心满意足了哩。
“容,喝酒。你愣着干什么?”
问她话,她好似没听见。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她还在想日后嫁给席一虫,她继续去福建打工挣钱。一虫呢,就在家打理农场。用伊妹儿,用电话,每天亲热亲热。放假了,她就回来和他团圆。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儿子。她要给他添辆摩托教他。以后自己回乡就由这个男人接她回家了。
一虫盯着她,轻轻地问:“你想什么呢?”
山容恍过神来,她并不掩饰什么,红着脸坏笑地说:“我在想,这酒里是不是下了蒙汉药。你是不是要把我麻翻了干坏事。”
一虫大惊,鼓着眼道:“你在想这个呀。我有这么毒么?”
山容一仰嫩脖,一口气喝光杯里发红发紫的液体。她很响地放下空杯,放声道:“你就是毒。你好毒哩。”
“我怎么毒了?”
她也不笑,站起身来,拿起那精装葡萄酒,先给他添满,然后给自己添满。她一屁股在他大腿上坐下来,端起自己的杯子,送到他嘴里,喝了一口。看看他脖子上的喉节动了一下,她突地把自己的嘴送上去,胸脯抱上去。他们吃起对方的嘴来哩。
“一虫,你没有毒,怎么把我迷倒了?”
突然,山容就觉得自己轻飘飘地悬到了空中。她像荔枝吊在枝头样,吊在他脖上了。那个孤独的男人抱着她,她不知所终,情思荡漾,迷醉在男人的臂弯里。当她发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当她看到情欲爬上了席一虫的脸,爬满了他全身。他开始动她。她突地把他一推,星眸惊欠,尖叫起来。
“你急什么。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对不起。”
一虫粗喘着奔到水前洗脸。他看着滚动的水中,自己的模样。那是离了女人就活不好的模样。他不喜欢。为何全世界的男人,都需要这模样。离了这模样又会怎么样。离了女人,男人是不是都要闷死了,愁死了,醉死了。是不是都要入疯人院呢,都要上吊呢。
山容懒懒地蹭出来,她睁大眼,守着他。
“一虫,我是不是?”
“你不用说了!都是我的错!”
“你哪里错了。”
“不是我错了,赖你错了不成?”
“你不用说话这么气呼呼的!你就是不明白我!”
两人正斗嘴抠气。只听一辆摩托在院子里响,突又哑了。
那人把发一摔。山容一瞧之下,怔住了。
原来,那天夜里图谋玷污她的流氓,竟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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