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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跟他混为一谈?你们完全不同,你不会伤害仙迪。”瑰若急着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有什么分别?只是形式不同而已。如果有一天,她看见我背叛了她,她所受的伤害不单是来自我,却是从四方八面而来,她的整个国家人民要怎么说?那样的压力,她如何负荷?我也没可能面对得了。”
“你就是为了这些,所以宁愿放弃她?”瑰若有点激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仙迪?她对你如何,你不知道吗?她干错了什么?她也不想自己出生在那样的家庭,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我不是合适她的男人,我配不上她。”
“克莱,你是胆小鬼!”瑰若换了一个姿势把儿子抱在肩膀,她很生气,“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只会想自己的一份,你可有想过对方的感受?你们都是自私又自以为是的小男生,岂有此理!”
克欺无言以对,他知道妹妹骂得很对,可是,他就是没信心,就是胆小。他不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合仙迪的身份與要求的好男人。
瑰若转身走了,没有给哥哥一声再见,实在太生气了。她没法理解克荚,就像她没法理解洛森一样,也许,男人就是如此难以了解的怪物,她已放弃了。
她小心翼翼地让儿子安睡了,再回到只有自己的幽暗房间,这天她真的太倦了。
她拉开大衣柜,拿出一个残旧的背包,那是瑰若现在唯一拥有的洛森的遗物。在她心里,这跟遗物无异,因为洛森已真正地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他死了,因为她的心也死了。
她抚着那空荡荡的背包,想象着洛森收到那包裹的时候,他的心情会如何?
“你会跟我一样在哭吗?”瑰若向遗物说。而此刻在远方的他却似乎听见了她的提问。
洛森打开克莱寄来的包裹,上面有一封法律文件,不出他所料,是法庭发出的保护禁制令,从此刻开始,洛森不能接近瑰若身边十米之内的范围,为期三年。
“三年,仍然有希望啊!”他安慰自己说,“三年之后,我们一样可以继续,我不会放弃!瑰若会等我的,她只是要听哥哥的话而已。她一天没真正的拒绝我,我一天仍有机会。”
然而,当他再打开另一包裹时,里面的东西却告诉了他另一个讯息,一个他不肯相信的讯息。
盒子里整齐地安放了洛森过去在沙漠里为瑰若写的每一封信,它们安静地躺在盒子里,像尸体一样。
那些尸体一样的信件之上,有一页粉红色的信纸,它却不是一封情信。上面的字迹非常漂亮,活像写字的那人一样,那是瑰若的字。
她很简单的说:
森,
再见了!瑰若
他想起了最后一次见瑰若,那就是在医院里,她最后跟自己说了些什么?
──“不,不要过来!我们完了,到此为止,够了!我们不要再见了,求你!”
一滴眼泪从他锐利的眼睛流下,滴到信纸上。多少年了,他不曾真正的哭过,他还以为自己是没有泪线的,但瑰若给他否定了。
“洛森!”是安琪尖叫的声音,她气愤地冲进洛森的房间,疯狗似的喊,“你告诉我,究竟你要把我们的婚事推到什么时候?下月的宴席我决不延期的了,你究竟要不要出席?你说!”
洛森缓缓地抬起头来,目无表情的回说了一句,“好,我出席。”
####不可不说
“很抱歉,我想我要跟你辞职,因为我已看不见还有什么事要为你做了。明天洛森先生便要跟柏小姐结婚,既然如此,你要我做的事也可以算是完满结束了。”施律师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前,拿住电话的手也是如此的稳重。
“我明白,但我不认为我还有什么需要跟进了。现在我已全面接手舞团,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与及黑蜂集团的工作仍然在持续,工作实在太忙,所以,我想跟你早一点把工作协议处理……是,虽然只是口头的协议而已,但我还是需要跟你说明,你交托予我处理的事,有关的工作协议就在今天正式完结。”
她跟电话里的人有一种很近却又很远的感觉,既亲近却又疏离。她从来也只会按照电话里那人的话行事,可是,今天她还是要跟他对着干去,而且要不动声色地进行,这竟然让她生出一种刺激感。
“是的,我会注意的,明天在红园见,再见。”她挂上电话,疲倦地甩了甩颈子,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一再细心地检查,心想,“有一些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