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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英坐到朱元璋旁边,拿面巾为他擦泪,柔声说:“你看你,哪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倒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了。不要紧,不是没天塌地陷吗?有什么苦恼事说出来,我替你担一半。”
朱元璋只是流泪不语。
马秀英这普普通通的几句话,如同一只巨大的温暖的手,轻轻地抚平、温暖了他那颗冷得发抖的心。
马秀英平静地走到案前,拿了一幅刚写好的中堂叫朱元璋看:“你看,这是我写给你的。”
朱元璋一看,是“能屈者能伸”五个隶书大字。
朱元璋眼睛一亮,故意问:“什么意思?”
马秀英说:“你明白,我又何必说穿?”
朱元璋突然觉得自己太没分量了,怎么好在女人面前作女人状?他倒不怕马秀英笑自己儿女情长,倒是怕她笑自己英雄气短。
朱元璋渐渐平静了,多少有点失悔,便说:“其实也没什么。多喝了几杯酒,我也不知怎么的了。”他的掩饰也是很不周严的。
马秀英说:“方才你哭,是真情流露,现在这话就是敷衍了。我不强求你说,你也不必为难。”
朱元璋问:“你说我会有什么烦恼事?”
马秀英说:“被人猜忌,当然烦恼了。”
朱元璋说:“你听到什么了?”
马秀英说:“父亲很得意地告诉我,他认为你对他忠贞不二,他把你的四梁八柱全都要走了,你都没有怨言。”
朱元璋的泪水又淌了下来:“只要他还认为我忠诚于他,我也不白为他出生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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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有怨言嘛!”马秀英说,“你别怪他,他耳朵软,没主见,我弟弟他们又总是容不得人,在他耳边吹阴风,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了,有我呢。”
四
朱元璋半夜三更在外面游荡不入新房,彻底激怒了新娘子。
郭宁莲大步走出新房。七巧从后面追出来:“小姐,你上哪儿去呀?”
见她要上楼,七巧急了,上来拉她:“你这么去了,闹起来多没面子呀?”
郭宁莲也不理睬她,已举步上楼了。
此时朱元璋心里亮堂多了,他解嘲似地说:“行了,哭几声好受多了,你一定笑话我了。”
“不,”马秀英说,“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愿意在我跟前哭一场,诉诉委屈,说明你不仅把我看成是夫人,也看作是红颜知己。我为什么写这五个字给你?其实响鼓何用重槌,你什么都明白。”
“谢谢夫人。”朱元璋很感动,说,“有机会你多在你父亲面前美言,我就无忧了。”他拿起她写的字幅,反复看,那才是语重心长啊。
马秀英说:“其实你够小心的了。去打横涧山时,部下用了你的旗号,你连忙制止,这都为了大局。我知道,那些名人志士都是看你朱元璋肯招天下贤才众望所归的,我父亲没有这个魄力,也难成大业,这我知道。”
朱元璋忙表白:“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没有一点僭越的念头。”
马秀英说:“你看,你我虽为夫妻,你还是防我三分啊。也难怪,谁让我是元帅的女儿呢。”她认为向理不能向亲,有德者方能有成,否则费尽心机,天也不佑,她虽看不准朱元璋的日后到底会怎么样,但他踢的头三脚还是令人信服的,她让朱元璋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形,她都与他共生死。
朱元璋眼含热泪地拥抱了马秀英。
恰在此时,房门突然推开,郭宁莲出现在门外。马秀英怕发生不愉快的误会,忙从朱元璋怀中挣脱出来,朱元璋也忘记了脚还在水盆里,往起一站,带翻了铜盆,水洒了满地。
郭宁莲讥笑地说:“这怎么说!早知你们俩躲在这里如胶似漆地缠绵,我不该来呀。”
马秀英带笑说:“妹妹快请坐,我正要催他快回新房去呢。”
郭宁莲四顾打量着房中的陈设,说:“我可不做那棒打鸳鸯的事。”
马秀英一本正经地说:“真对不起,今天他到我这儿来,完全不是儿女情长,我也不该瞒妹妹,他是受了委屈,只能到我这儿发泄发泄。”
“是呀,”郭宁莲分明看见了朱元璋脸上的泪痕,说,“难舍难分到哭一场的地步,也着实叫人同情。早知这样,又何必要我呢?我不是个多余的人吗?”
《朱元璋》第十四章(4)
马秀英说:“妹妹误会了。”
朱元璋很气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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