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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云翔听二人谈起此事出有因,语调平淡,其实却知以自己师父与少林方丈的身手,这一场大战定然是惊心动魂,但据自己所知,百了大师是与昆仑派高手凡心道人比武后因伤而逝,而师父是十年前才过世的,那么那天激战,胜负倒底如何呢?他想到这里,不禁脱口问道:“那么,那天激战,胜负倒底如何呢?”
百败若有所思,沉吟道:“那日激战,双方还是不分胜负!”耿云翔听了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里,虽然耿嵩是其恩师,把他从荒野里拾到,从小养大,情若父子,但耿云翔内心深处却实不愿这位少林有德高僧伤在师父的手下。
百败叹息一声又道:“不分胜负,是因为二人不愿分出胜负。”耿云翔奇道:“这又是为什么?”
百败道:“那日二人激斗正酣,耿神君突然罢手后退,当时少林群僧与你的心思一样,也是不知他为何罢斗,只见耿神君退出丈许,眼望百了方丈想了片刻又问一句道,百痴大师真的不在寺中吗?百了方丈直言相告,说百痴上人为了紫云赋一事到太行山云雾峰找明教教主花月星比武,至今未回。百痴师兄是守信用的人,即然和耿神君有约,却迟迟未归,那么一定是出了极大变故,耿神君也是素知百痴为人,只是他孤傲惯了,来到少林一言不合便即动手,如今心气平静了,也就肯听百了大师的解释了,耿神君说一句,不比了,挥挥手转身就要下山,百了师兄与众僧都是颇感意外,心想以耿嵩的个性,怎会突然善罢干休?正在迟疑,耿神君忽的又回转来,向百了方丈道,‘我一直以为是少林派恨我当年背寺而出,不把少林放在眼中,故一心要算计于我,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反复思量之余,自然不会再有当年小孩子的偏激想法,其实我今天来找百痴大师比试,主要还是想以武会友切磋武学,百痴大师既然不在寺中,又不知何时能够回来,这件旧事我看也就算了,只要诸位大师不计较,肯让我在江湖上逍遥自在,我耿嵩自也不会再上少林,诸位大师意下如何?’少林众僧听他这般说,方松了一口气,其实百了大师也不愿少林派和你师父这样一个武学大高手结怨,当下欣然应允,未了耿神君临别时又道,当年少林高僧说我偷学的这门功夫甚为古怪,初时不显,待练到高深时便颇为不妙,在下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这一辈子是不打算广收门徒了,但徒弟还是要收一两个的,若日后我练成接引归真神功第九层心法,自是要让我的徒子徒孙,发扬光大我这一派。若真的如你等所说练功终有一日会走火入魔,而在下又不能化解,那耿某当会让我的徒弟来昹依少林,还望诸位大师慈悲为怀,以佛家正道武功引导开化他,免遭先师复辙,说完这番话,耿神君飘然而去,以后少林群僧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耿云翔听到这里,心中已隐隐明白当年恩师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经脉俱断,呕血而亡了,想到这里,不禁忧虑道:“当年家师突然走火入魔,并没来得及和我说明真相原委,这么说,我现在练的这门内功的确是有些古怪了,大师的意思,是要我归依佛门,丢弃已学改学少林武功吗?”
百败笑道:“老衲方才又细想一番,耿少侠尘缘未了,昹依佛门就不必了,但这接引归真神功害死了耿神君,又怎能容它再祸及神君后学弟子?化解魔功,消邪趋善,不正是历代高僧大徒所努力追求的吗,老衲不才,今日要圆诸先辈的遗愿了!”
耿云翔闻听此言大喜道:“难道大师已找到化解魔功的法门了吗?”百败沉吟道:“不知耿少侠把那接引归真神功练到第几层境界了?”耿云翔道:“晚辈愚顿无知,已把这门功夫练到第六层了。”
百败呵呵笑赞道:“后生可畏,犹胜先师啊。”百朽亦笑言道:“师兄,我看凭这年轻人的天资,恐怕真能逃过第九层心法中的种种劫难魔障,达到天魔护体的境界,这可也说不定啊。”
耿云翔忙摆手道:“大师说笑了,这上古魔经,几千年来,也不过只有调达妖僧一人练成,象我等后辈俗人,如何能达到最高境界?家师的不幸使是前车之鉴,再说我习武不但是为光大武学,更是为了行侠仗义,铲除奸邪,若单单只为了武功天下第一,而非得把自己变成半人半魔之体,那人生一世,还什么意义呢?晚辈绝非丧心病狂之徒,还请二位大师慈悲渡人,赐我化解魔功之法,让这千古遗恨,在我身上做个了断吧!”
百朽听罢寿眉一挑,双掌合什赞道:“阿弥陀佛,好小子,果真慧根未灭,是个有缘人。”百败笑看耿云翔一眼,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卷薄薄黄纸,耿云翔拿眼望去,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小楷字,共有三篇,百败指着手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