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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变为玉像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尤其是被人猥琐的捧在手里抚摸着。
空明控制着本体玉像飞升空中,晃晃悠悠的将玉像藏入储物柜与花瓶间的缝隙中,而后,漠然的沉入黑暗中去。
他绝对不是因为被人抓在手里甚是不爽,才把自己藏起来的,这是为了任务,对,没错,因为任务,所以他才把自己藏起来的。
洁癖再怎么好转,也对被人抓在手上威胁感到厌恶和痛恨的空明,很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好了借口,本再次准备将邬婵拉入幻境的计划,也随之搁浅。
嘛,就暂时的,让他当一会儿鸵鸟吧,反正,总是要把头伸出来面对现实的。
与鸵鸟的空明相反,邬蝉没有再次梦见那绚烂的桃源和梦幻动人心魄的玉仙人,他只是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古人,一个名为石雕师的古人。
说是变为,不若说是他正用着第一视角观看,却原来是上帝视角的感受。就好像一个人的第二人格一样,虽然也是自己,却由主人格控制着行为与思维。
“雪衍,你可曾想清楚?”
说话的老者,有着苍白的眉发、胡须,但包裹在深褐色短打衣物下的身躯,却有着堪比青年人的爆发力,这似乎是那石雕师的师傅,即便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师傅对他的爱护担忧之情,让许久未见父母的邬蝉突然的,想念起了父母的唠叨。
邬蝉听到了那似乎名为雪衍的石雕师,用很是熟悉的嗓音,缓慢而坚定的说着,“师傅,我已经感觉许久了,我那突破的契机,就在东海方向,不会错的,师傅,您也知道,我卡在瓶颈已经一余年了,徒儿,实在等不下去了。”
听着雪衍的话,老者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了愁绪,似难放心即将离家的徒儿,“我收养与你近二十年,再过几日就是你及冠之礼,你叫我如何放心的下,让你独自一个寻找那渺茫的契机。。”
“师傅,您是大宗师,而身为您唯一弟子的我,怎能连学徒境都无法突破?我可是要继承您一切手艺的啊。”老者的愁思大约也感染了雪衍,即将于亲父般的师傅离别,雪衍也甚是难过,难过到,连邬蝉都痛彻心扉。
老者看着他一手养育大的徒儿,忽想起他十岁时,也是这般坚定的请求成为石雕师的,“也罢,你去吧,前路艰辛,无论如何,牢记身后有为师,在等着你归来。”
“是,师傅,”雪衍膝一弯,已然跪倒在了老者面前,声音哽咽,“师傅,徒儿去了,请师傅多多保重。”
然后,伴随着老者的叹息,头也不回,只有邬蝉才知道,那看似抛弃一切的雪衍,内心是多么的难过,拜别了亲如生父的师傅,只为了那飘渺不定的突破契机。
师傅,徒儿一定会成为石雕师,再也不让那些个家伙在背后说您闲话。
第101章 灵语,桃林夜语
梦境不断的反复,始终跨不多一道界限,邬蝉被反复重现的梦境纠缠得差点儿失了魂,若不是那放在床头的手机,不死不休的响着,也许,邬蝉真的会迷失在那无尽重复的梦里吧。
坐在床头,邬蝉茫然的视线,放于不断响彻的手机上,直至它响起停下,复而又响起,才终于找回了自个。
“喂,”哪位?
还没等邬蝉说完,手机那端已然愤怒的嘶吼起来,“该死,邬蝉,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说,老子分分钟让你回家吃自己。”
那男声的愤怒清晰的从手机中传来,瞬间,让邬蝉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看看时钟,上面光明正大的一小节,很明显的告诉与他,现在,十二点整。
“对不对,对不起老板,我出了点事故,一会,一会就到。”
“靠,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家伙的存在,公司的业绩才会一直的上不去,马丹,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过来,你这个月的全勤就别想了。”
丢开被挂断的手机,邬蝉悲痛欲绝,一个月已经剩不了几天了,他近一个月的心酸早起啊,就这么的,报废了,悲伤得邬蝉恨不能好好的打自己一顿。
邬蝉已去公司,空荡的房子里,储物柜与花瓶的间隙间,一股淼淼轻烟悠悠然的,从中升起。
虚无飘渺,如烟似雾,状若幽魂的空明闲闲的围着客厅转了一圈,然后幽幽的飘进了邬蝉的卧室,飘于邬蝉卧床上空,因着幽魂状而越发显得冻玉般剔透的玉面略有些纠结一闪而过,而后,却越发淡漠。
“还不准备出来?”马丹,居然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不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