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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对此讨论起来。陈晓飞说完了自己的长头发的问题,就想来说少天灵的光头了,他伸手去抚摩少天灵的光头,说:“手感好哩,你刮了这个光壳壳回来你爸妈就不骂你,都独儿子还做什么和尚呀。”少天灵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说:“你才想做和尚呢——实话说,我爸妈他们很少训我,他们就知道跟我说道理,从来都是这样,听着就烦人哩。要骂我几句或者给我几棍子或许我还会听话些,这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陈晓飞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道:“听说前久你又打架了,是不是?”
少天灵一顿,道:“是啊,妈的,十几个人追着我砍,还好跑得快,我剃光头就是因为头上被砍了一刀,在医院里被剃的,要不然,我的头发比你的还长呢。不过这段时间骑鹿城流行光头,正和奶奶意——哎,这些我爸我妈都不知道,你可别乱说。”陈晓飞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的嘴巴就那么容易漏风啊。咦,不过在骑鹿城的和尚多了,可有尼姑增多呢?”
“操,你色不色呀,总是想到女人的头上去,在学校里泡了几个?”
“数目远远低于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中国有多少个省我就泡他多少个女人,将来旅游的时候好走的每一个省去都有女人陪。”一句话说得少天灵大笑,他又问:“你说我们读了一年书回来,阿兵是不是要结婚了?”
“不会罢,他才十六岁呢?”
“十六岁就不会呀,我们村十六七岁就结婚的人有这么多。”
陈晓飞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显出鄙夷的神色来。少天灵说阿兵怎么能与别的人相比,是的,陈晓飞明白,陈兵怎么能与别人相比,在以前,陈兵常说人若没有事业就不要结婚,人不到三十岁也不要结婚,可是谁知道,不读书这几年的生活是怎样的改变他了。
“你怎么证明他要结婚了呢?”
“我说你这家伙生了耳朵不会用,那晚你没有听到呀,他左一个李清右一个李清的跟我们提。我想他们两人都没有读书了,又是邻居,一定常常在一起聊天吹牛,时间久了,就吹起火花来了。”
少天灵细细的回忆回去,那晚陈兵的确不断提起李清来,陈晓飞的推断很有道理所在,不过这事也不坏,李清虽然不出众但绝对是个好姑娘,陈兵不读书了,又不去外面的世界里闯,找这样一个女子过生活大约是好的。
星星更多了些,夜色更明了些,两人只顾说着话往前走,不觉离村远了,正欲转身回去时听到一阵偶偶私语声,寻声望去,只见路边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挨紧了坐,说话声正是他们那里传出来的,极其微弱,像夜风在轻轻的倾诉。陈晓飞心想这种事看多了会生眼病,本欲转身就走,却又觉得这对情侣有些眼熟,在星光里仔细的分辨了,意外的发现那女就是刚才所谈论的李清,微明的夜色中只见她穿了一身白装,头上扎了一条马尾辫子,显得淡雅而肃静。然而男主角却不是陈兵看着倒有些像陈晓友。陈晓飞心想:“都说红颜祸水啊!” 。 想看书来
《命该如此》(三)
在黄缪村寨,人们都说初三是极为重要的一个转折,陈林周听别人这样说,他也就寻思,最后觉得城里教学质量好些,便托城里教书的一位亲戚将陈晓飞转学到城里了。
不料这恰好是少天灵就读的宏林中学,两人好不高兴,欢欢喜喜的报名去了。陈晓友与王军仍然在镇中学就读,这日也要到镇上去报名。
王军的母亲张天锦因与张明英谈得来,且又同姓,故而两人早年认作姐妹。她四十多岁,体形微胖,脸又极圆,看来正如如来佛转世一般。一头短发还未增白丝,人说“人闲养头发,心闲养指甲”,对她而言却并非如此,她为已经出嫁了的三个女儿不知操了多少心,如今又要担心儿子的学业和前途等。她此时就在叮嘱王军,要他路上小心,要他好生学习,要他别去惹祸,一时间竟是叮嘱不尽的。
王军的父亲王昌的脸形有些奇特,生着尖尖的下巴,下巴上又长了一小撮黑胡须,当他一说话时,小胡子便一起一伏,仿佛要分离脸而连那下巴一起扯坠落下来。他正抖着尖下巴也关心嘱咐王军一通,只落得旁边的陈晓友眼睛里起了灰蒙蒙的一片。
王昌长年在家务农,又不全属于农民,他开了个磨房,算是拥有极小的生意,这成了他家的额外收入。只是黄缪村寨的人口虽不很多,却有四家磨房彼此竞争着,所以他收入不是很可观。
王军与陈晓友刚走不久,只见陈林华背了谷子来碾,因为不忙,坐下来陪主人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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