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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扭头不让他看见表情,别扭的想弄出不在乎的样子,却越来越狼狈。
“我要走了,再找人来陪你?”
☆、14
会被说胆小也好,孔雀不打算再留下,身躯挡住半室灯光,何季潜仰望着他,还是一副等待忧伤退去的苦笑。
“那我要一个比你好的。”
“那就没人能陪你了。”
门在孔雀身后关上,好像从未开过。
。
偶尔孔雀会放自己假,有客人来就说自己被包了,或是不舒服,真的不舒服却反而不休息,放假时实际上却哪里也没去,顶多睡得晚些、饭吃得久些,教教海芋一些东西。
“弹轻点。”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独门绝技,现在鲜少演奏的孔雀当年算是第一乐手,传闻能把冬天弹暖、夏天唱凉,客人中来求曲的也有,但那些只存在孔雀的脑袋,想学也学不起来,最近才试着用自己的方法记录下来,试着讲解给海芋听。
“别那么躁。”
海芋很勤劳、也不笨,听几次就能奏出八成,但曲调是对了,韵味却怎么也不像同一首,越想着要弹好就越别扭,手指都快按出血,孔雀阻止了她,在她手上绕上细布。
“前几天上街,有没有听到什么新曲?”
孔雀知道这是个性使然,自己的悲戚歌不适合海芋,可自己也真只有那些能教了。
“可是……没你的那么好。”
“音乐听开心就好,我想听。”
住这那么久,照理会给人带来巨大的改变,海芋却依然维持着孔雀初见到她的纯真闪亮,说话都带着愉悦生命力。
海芋还是困惑一下才开始,僵硬生疏的琴音响起,孔雀能听见市集中的嘈杂浓缩在里头,木制车轮碾过石头砂土地,越来越靠近市集,小贩叫卖着冒烟的馒头,随兴的弹几下,海芋又停下手、顿了半晌才又继续;三弦的琴响起欢快的节奏,似乎是南方一带饮酒会弹奏的曲目,像带着醉意跳舞玩乐,不如酒楼歌谣哀怨。
“嗯……我只记得这样。”
茶都还有半杯海芋就停下了,孔雀有些错愕,总觉得听不够。
“继续。”
“后面我真的不会了……。”
她双颊通红的放下乐器,别扭得有些奇怪。
“好吧。”
孔雀知道她八成是去幽会的,但知说了没什么用,白把自己弄得气鼓鼓。
“我……下次会更用心听。”
“没在怪妳,上街嘛,玩得开心就好。”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
海芋认得出来孔雀没说谎,但还是隐约感觉到他在为什么烦心,不由得也担心起来,她从没看孔雀离开过花鸟楼,连上街闲逛都没有,甚至没看过他整天做普通装束,好像自己就当自己是笼中鸟,『要是能让他和自己一起上街就好了』,海芋曾这样想过,却又瞬间觉得这句话会伤了孔雀的心,他何尝不想离开?
“我没什么喜欢吃的。”
他停了好久,久到海芋觉得被故意忽略,孔雀才淡淡的说,手指转动着茶杯,指甲轻刮上头的釉彩。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喜欢?”
“凉圆、我喜欢凉圆。”
“凉圆?”
海芋很是惊讶,但立刻就懂了,凉圆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市集上随便都有几家在卖,但拿来待客太过寒酸,连当甜品都不够格,酒楼真的是完全没有。
孔雀没有再强调,只是默默的从衣柜衣服下掏出一些钱,塞进海芋的手中,让她涌现莫名的使命感。
“我一定买回来!”
“再把我教妳的弹一次。”
孔雀心里开心却没表现出来,伸手遮挡住笑,故意板着脸说。
☆、15
“欸,你说他为什么能当红牌?”
“还能怎样,不就是没羞耻心嘛,先前我还听说他去求了增加女人味的药方。”
闲言碎语混杂在每个转角,空有闲时间的人一遇到就没完没了,丑陋的嫉妒一发不可收拾。这种话孔雀也真是听惯了,可每次听就每次痛心,胸口被压得连气也吸不进,但他是不能被这打败的。
“所以妳们才不是红牌。”
拐过弯,孔雀抬起下巴说道,从来不忌讳树敌,不干粗活也不愿低头去拉客,也不想象自己是靠谁才勉强有饭吃,难道楼里的饭菜会自己长?
“呃……阿,我们是在说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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