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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扬拿起手机,手机后背也蹭了几滴血渍,电源还开着,不过没什么重要信息,萧鹞比舒清扬稍微早来一步,没注意到沙发和手机上的血,现在看到,心立刻提到了半空,慌张问:「清风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充满担忧的询问,舒清扬摇摇头,安慰说:「放心,他没那么弱。」
他抬头看看二楼围栏,快步走上去,见萧鹞也跟随上来,他说:「刚才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把跟清风的对话再从头详细说一遍。」
「事情发生得很快,前后只有……」
舒清扬的冷静感染了萧鹞,他知道这时候,自己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定了定神,认真回忆着刚才的意外,说:「五分钟。」
舒清扬来到二楼,楼上也是一片杂乱,走廊上滚落着健身用的铁质器材,可能是舒清风拿来反击用的,墙角齐人高的瓷瓶被子弹打碎,散落了一地,他脑海里浮现出当时舒清风为了躲避追击,靠进角落的情景,再往前走,发现栏杆上也有几滴血迹,他眉头微皱,问:「你确定是五分钟?j
「确定,最多不超过五分三十秒。」
作为船长,对时间的重视已经成了萧鹞的本能,所以他在接电话时曾瞄过车上的时钟。
那是他从饭店回来的途中。
今天是顾少宣一对双胞胎满月的日子,作为其中一个孩子的养父,萧鹞一整天都泡在顾家,舒清风下午也在,何丽纯的案子结束后,经过萧鹞的解释,顾少宣已经解除了对舒清风的误会,原本是定下一起吃晚饭的,不过舒清风的事务所临时出了些问题,他被迫中途离开。
于是晚上满月酒席一结束,萧鹞就开车回家,他怕舒清风没吃饭,还特意给他打了包,就在快到大厦的时候,他接到了舒清风的来电。
电话里没有舒清风的声音,只传来一些奇怪声响,一阵震耳的击打后,他听到舒清风的闷哼声,急忙问他出了什么事,舒清风只说了一句。
『是袁泰祥,去找大哥。』
接着手机被挂掉了,他听到舒清风提起袁泰祥的名字,就知道出事了,瞄了下时间,立刻踩紧油门,心急如焚地往大厦里赶,却怕惹恼那些人,不敢再给舒清风打电话,而是照他的意思把电话打给了舒清扬。
舒清扬听着萧鹞的叙述,再查看完房间,大致可以想象得出当时舒清风遭遇的状况,以舒清风的身手,能在五分钟内把他劫持走,对手至少有三个,而且个个带着枪,所以舒清风从二楼跃下,想找机会逃走,却被打伤,落在了沙发上,那些人没再开枪,而是强行带走他,证明他暂时是安全的。
舒清扬看完现场,从二楼下来,掏出手机打给熟人,电话接通后,他说:「帮我查一下这几天道上私船的名单、蛇头名字以及出发时间和目的地,越详细越好,我等要。」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舒清扬道了谢挂掉电话,萧鹞虽然听不太懂舒清扬的话,但知道应该都跟袁泰祥有关,之前警方根据他在法庭上提供的线索,从何丽纯寄存在干洗店的大衣里找到了袁泰安车祸前跟袁泰祥争吵的电话录音带,里面有袁泰祥威胁要杀掉他大哥的录音,可惜这个最终没能成为直接起诉袁泰祥的证据,不久袁泰祥就花钱保释出来了。
当时看到这则新闻,萧鹞还跟舒清风开玩笑说,袁泰祥还有其它很多罪名,到时一起起诉,看他是否还有本事再保释,没想到他在保释期间还敢派人劫持舒清风,问舒清扬,「袁泰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知道了清风出卖他,想报复他?」
「应该还只是怀疑,否则他一早就动手了,」舒清扬说完,见萧鹞还是一脸担忧,只好明白告知:「袁泰祥身犯数罪,他想避开牢狱之灾,找机会偷渡出境,这时候清风是很好的人质,所以暂时应该不会对他怎样。」
舒清扬说完就要走,被萧鹞拦住,追问:「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袁泰祥想逃?」
也就是说,舒清扬明知袁泰祥会逃,却没有及时派人抓他,他这么做的目的萧鹞一时还想不到,但他的判断直接影响到舒清风的安全,这是萧鹞无法容忍的,所以话语中很自然带出了质问的口气。
舒清扬神色一变,妹妹经常跟他说萧鹞有点呆,他也一直这么认为,现在看来并非这样,男人在关键时候脑子转得很快,尤其在面对重要问题时,他比谁都精明,这不奇怪,作为身负几千人生命的邮轮船长,如果萧鹞真的没有思考判断力,那才是件很糟糕的事,可能是平时萧鹞给他的印象太天然了,所以他才小看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