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页)
韩悠太和羽田悦一间一间的检查过,每一间屋都无一例外的装修得不洋不土。
羽田悦摇摇头,他感受到的气息很平静,闭上眼也无法用灵瞳看见怨气与邪念,但无端的他觉得莫名压抑。
“这间房间白蚁是最多的,有几次甚至成群结队的趁夫人睡着时,爬进她的鼻孔里。”张嫂说着推开一扇比普通门厚重得多的房门。
“爬进鼻孔?”羽田悦想象着那种小虫子顺着鼻孔爬进,一直钻入身体内部,它的两牙足以足断木头的纤维,要是在体内啃咬。。。。。。他不敢想了,毛骨悚然抓住韩悠太的手臂。
“是啊,还会从耳朵里爬进去呢。”张嫂走进宽大的房间,哗的拉开厚厚窗帘,强光一下子从窗外射入。
羽田悦看见张嫂慢慢的转过身,背景的强烈光线衬得她阴影中的脸孔很模糊。
“要是小虫子从耳朵里爬进去,在脑花里钻出一条条通道,在脑袋里筑窝产卵,将脑浆当作食物,不知道人会不会死掉呢。”张嫂的声音仍很谦卑,这是长期做下人被调教出的习性,但是羽田悦却隐约觉得张嫂似乎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冷笑。
不过一想到脑子里的虫,他脸立刻白了。
“死倒暂时不会死,不过会头痛。”韩悠太说着踏入这间金碧辉煌得过份的主卧,四处打量,“脑中有寄生虫的病例国内外有几十例,现在的人吃青蛙,所以长虫也不是什么怪事,学名脑裂头蚴。”他走到床脚蹲下去,“不过白蚁只吃木头,是不会钻到人脑袋里去的。”
床是红木制的,结构古雅,床楣长期摩擦得光滑,显然是为了呼应整所别墅的装修风格而专门订做的仿清木床,床边雕有喜鹊缠枝的画,过去似乎用金漆着意描绘过,日久天久,金漆已斑驳。
床脚下有一些细粉样的木屑。
“白蚁,是从这里爬出来的吧。”张嫂惊讶的弯下腰,“难怪会趁夫人睡着的时候爬上床。”
“看来这就是源头,张嫂,今夜先让你家夫人睡别的房间,晚上我们要观察撒药。”韩悠太直起身,用脚蹭了下细灰似的木粉,“家里放这么多木制家具,怎么不招白蚁。”
“自从夫人半夜被爬满身体的白蚁咬醒之后,晚上就再也没有在家里住过。”张嫂却有几分为难,“只是。。。。。。”
“我把证件给你,你可以从外边把门锁上,明天早晨再进屋检查看看少了什么。”韩悠太会意,立刻掏出证件递过去,“我们在公司都有身份及家庭的详细资料,这点你可以放心。”
“不是不是。”张嫂一迭声的叫起来,“你们误会了,其实这房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她犹豫着,在未完的句子处拖长了声音。
“张嫂,白蚁是很顽固的虫子,任何微小的差漏都可以让它们卷土重来。你还是把所知道的详细情况说一说,否则除不干净,夫人是会怪罪于你的吧。”韩悠太目光敏锐的在张嫂身上打量。
“是这样的。”张嫂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朝门外瞟了一眼,确定无人才凑到韩悠太耳朵旁,“我也不知道这是否与白蚁有关,只是有一天半夜,我起夜经过夫人的房间时,看见门没关严实。夫人脾气急燥,要是第二天发现自己睡房的大门敞开,一定又会暴骂下人。我慌了神,正打算趁夫人熟睡时把门悄悄带上,谁知我从门缝里一望,却发现夫人背对着我,端坐在梳妆台前,垂着头,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半夜对着镜子梳头发?”羽田悦惊叫起来,他不安的看了一眼韩悠太。
韩悠太不动声色的轻摇了下头,于是羽田悦闭上嘴。
“是啊。”张嫂说到这里,心惊胆颤的望了一眼正对着大床的红木梳妆镜,“就是那张镜子。”
那是一张与红木大床配套的梳妆台,椭圆形的镜子擦拭得一尘不杂,镜子基座是栩栩如生的牡丹浮雕,花心还镶着贝壳,与大床一样,虽然年代久远,但做工非常精细,当然价格也一定不菲。
“当时我真是怕极了,因为夫人的举动很诡异,我站在门边两腿发软,若不是扶着墙,我肯定会瘫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心里咚咚直跳,立刻想到要回到自己的卧室。但这时我忽然发现一件更可怕的事。”张嫂咽了咽喉咙,紧张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她像是怕冷一般缩了缩身体,离那个妆台稍远,畏畏缩缩的不敢开口。
“也许是白蚁伤到头部,导致的不正常反应,不要怕,除掉白蚁就好了。”韩悠太摆出专业人员的架式安慰着这位年约40来岁的女仆,并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