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电梯偶遇(第2/7 页)
乎陨落在地平线上的夕阳照得金黄,收尽刺眼光芒的太阳附近闪着几颗星星,而近处是一个贝壳,在太阳的余晖下,就像染了一层光华。
插图的这一边是那首《利比亚贝壳》的歌词。
我在草原迷了路,
风吹草低,
有人曾唱过天似穹庐。
天穹啊天穹,
北斗请为我指路。
我在沙漠迷了路,
黄沙漫漫,
古人曾叫它瀚海阑干。
瀚海啊瀚海,
你是否把我烤干?
而我在你的心海里迷了路,
我的爱人,
你是否愿意为我吹响你的利比亚贝壳,
做我的号角?
我在城市迷了路,
楼阁千重,
爱人请告诉我家在何处。
我家啊我家,
分开红海绕过利比亚。
抽一袋水烟,
系一方头巾,
黑眼瞳瞳,
说着情和热,
我的利比亚贝壳,
星辰坠落。
歌词一点也不晦涩,有些古典的味道,却又和现在流行的中国风曲子有些不同,别有一番阿拉伯音乐的特色。那样的曲调,那样的唱词配在一起,似乎真有一个沙漠中那样的阿拉伯王子在弹琴为深爱的女子吟唱。
桑无焉无意间看到后面的制作,排在最前面的是简短的四个字—
词曲:一今。
桑无焉总觉得瞧着“一今”两个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也就没多想,洗洗就睡了。
可惜刚到凌晨,桑无焉就被三楼老太太养在阳台上的公鸡给吵醒了。已经折腾了很多天,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究竟准备什么时候把那只鸡炖来吃。
桑无焉蒙住头继续睡,可惜那只鸡就像吃了兴奋剂,一个劲儿地引吭高歌。然后,手机响了。
桑无焉看到来电显示的是魏昊的名字,心跳一下子加快,竟然不知道接还是不接好。
她又不敢掐,铃声就这么翻来覆去地响,老半天才安静下来。
还没等她松口气,电话又一次响起来—还是魏昊。
“这人也是,不知道大清早人家要睡觉吗?”程茵说。
“是啊。”她皱了皱眉头。
“接吧,又不会吃了你。”
“凭什么呀!”桑无焉说着紧张地将电话捂在被子里。
电话又断了,接着又响。
桑无焉干脆再在上面加了个枕头将手机捂住,过了很久铃声才消停下来。
可是,好好的一个没有课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清晨就这么被糟蹋了。
桑无焉绝望地爬起来穿衣服,在屋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后,决心一个人出门到小西街去吃她垂涎已久的小笼包。
这样的清晨,除了急急忙忙赶早自习的高中生,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大多数商铺都还没有开门。
洒水车唱着歌在路上缓慢地移动。
桑无焉走在路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心情挺好。以前早起不是为了赶去电台就是为了回学校,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悠闲的感觉了。
于是,她从包子店吃撑了肚子走出来,一路拐进了公园。
公园里则热闹多了,做操的,跑步的。
湖边有个胖乎乎的小孩儿,居然跟着一群老年人有模有样地学太极。她看着那小孩儿笨笨的可爱样就乐了,干脆在路边的椅子坐下来。
也许今天会是个好天气。虽然才九月底,但是暑气已经下去了,就这样坐在露天的椅子上,清风徐徐,神清气爽的,甚至还觉得有些凉。
远处的天色渐渐明朗起来,初升的阳光渐渐穿透云层。
旁边的那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桑无焉刚才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在那里,一个人朝着湖面,静静地闭着双眼。那人的外形让无焉感觉非常好,于是她忍不住偷偷地多瞧了两眼他的侧脸。
他的唇色很浅,一副薄唇抿得紧紧的,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有些漠然。
因为他闭着眼,桑无焉才敢壮着胆子盯住他多看了几眼。她从小视力就好,就算隔着好几米都能观测到他的睫毛漆黑而且浓密,上下重合在一起,好像一把小扇子。
可是,也正是因为他闭着眼,所以看不到他的眼睛。
桑无焉一直相信,眼睛是心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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