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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感觉眩晕呢?
丁树成扭过头对自己带来的侦查部门的人说:“干活吧。”
死者名叫刘伟丽,女,24岁,师大法学院国际经济法专业二年级研究生,四川人,现住在研究生楼A座407房间。据死者的室友讲,死者当晚曾说过受导师委托帮忙复印资料,可能会很晚回来,结果一夜未归。由于死者生前有一个家在本市的男友,偶尔会到男友家里过夜,因此,死者的彻夜未归并没有让室友感到意外。
复印资料的事得到了死者的导师高强教授以及其他人的证实。高强教授准备申报一个国家级课题,需要复印大量的资料。案发当晚,高强要为自己的岳母过生日,抽不开身,就委托自己的研究生刘伟丽代劳。经调查,高强当晚与亲友为自己的岳母在本市某酒店庆祝生日直至次日凌晨4点,可排除作案嫌疑。
刘伟丽的男友是本市另一所大学的在读博士生,案发当晚,他本来与死者约好为一个即将结婚的朋友举办一个告别单身的party,后来死者打电话通知说晚上要加班,不能赴约。死者的男友独自参加了party,和朋友在本市一家酒吧饮酒至次日凌晨2点,之后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浴后,在休息大厅睡觉至次日早8点半,以上情况均有证人提供证明,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案发地点在师大行政楼,这座行政楼高24层,法学院位于第17层,复印室在顶楼24层。三楼窗外是一个大约200平米的平台。死者就是在平台上被发现的。据行政楼的值班人员讲,刘伟丽大约在当晚5:40分左右进入行政楼,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进入该楼。至于刘伟丽是否离开过行政楼,值班人员表示没有注意。当晚10点以后至次日清晨,值班人员曾四次巡视过行政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通过对死者生前社会关系的调查,死者是外地人,在本市无亲属,社会关系相对比较简单。据死者生前的同学及朋友反映,死者性格开朗,待人热情,只是有点爱慕虚荣,比较向往高层次的生活水准,但是生活作风比较正派,没有与不良人员交往的纪录。基本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通过对其男友的调查访问,刘伟丽虽然容貌俏丽,在校园中不乏追求者,但是两人感情很好,并商定刘伟丽毕业后两人即举行婚礼。因此,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丁树成在分析了这些初步调查结果之后,第一个想法是刘伟丽死于自杀,或者是意外坠楼,随后送来的验尸报告也让这个想法更加坚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当晚10点至次日凌晨1点之间,死亡原因是颅脑损伤和大面积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死者衣物完整,处女膜陈旧性破裂,但是没有当晚发生过性行为的痕迹。衣袋里的155元人民币和留在复印室内的手包内的600元人民币也完好无损。抢劫杀人和强奸杀人的可能也不大。
丁树成反复看了几遍验尸报告,沉吟了半晌,起身来到邢至森的办公室。
邢至森手中的贩毒案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他也听说师大又死了人,所以,对于丁树成的来访,邢至森并不感到意外。
丁树成简单陈述了案情以及自己的初步意见后,邢至森半天没有说话,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虽然对案件的具体情况还不了解,但是邢至森心中隐隐的觉得刘伟丽不像是死于自杀。一个风华正茂的女研究生,前途光明,爱情幸福,实在没有自杀的理由。而意外坠楼,更需要技术部门的详细分析结果,而在此之前,任何盲目或武断的结论都是危险的。
邢至森看看丁树成疲惫的脸,拍拍他的肩膀说:“先不要下结论,再查查看吧。”
邢至森模糊的态度让丁树成感到有点泄气,他回到办公室,也点燃一根烟,瞪着眼睛出神。良久,过分紧张的神经慢慢缓和下来,他又开始翻看验尸报告,看了几页,丁树成起身去了停尸房。
死者覆盖着白布,静静的躺在解剖台上。丁树成掀开白布,一个白皙却毫无生机的身体露了出来。它曾经让主人无比自豪,也让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万分陶醉吧。而如今它被粗暴的从楼上抛下,又被无情的剖开。丁树成看着死者的头部,那是一张曾经秀丽而现在破碎不堪的脸,口和眼半开着,一副微微惊讶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下午送来的现场勘验报告让丁树成推翻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因为现场太干净了。
死者生前曾经去过24楼的复印室,现场保护的还算完好,勘验时门被带上了,但是没有上锁(钥匙在死者的手包里)。复印室是一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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