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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虹道:“夏劲道,我们四人是奉王爷之命前来追缴绝情七剑,而且你和白展——不,白娘娘的情事早已被王爷知晓,你若杀了我,王爷一定不会不会饶了白娘娘——!”
夏劲道心中又惊又怒,白展凤幽怨凄恻楚楚可怜的眼神立时浮现眼前,不由一阵伤痛,他本就无心要杀上官虹,只不过是要教训其一番,让上官虹不敢在肆意为恶,现在听上官虹此言,更加下不了手,不管是真是假,他再也不忍心叫白展凤受到一丝丝牵连,努力震慑心神,强颜笑道:“上官虹,你信口胡诌!段王爷亲政爱民,要那杀伐之物又有何用!再说白展凤已是段王爷的人了,要杀要打,任由王爷处置,又与我何干?!”说着顿了一顿道,“上官虹,你怙恶不悛,作恶多端,委实饶你不得——就割你一个耳朵以示惩戒——!”心道如此饶过上官虹,实是难改其恶根,割他一个耳朵,他日后无脸见人,自然不敢肆意为恶!
上官虹不料夏劲道竟然无动于衷,骇得失声大叫道:“救命——!”
夏劲道好笑道:“你叫救命也没用,就是段王爷此刻也救不了你——!”手腕一翻对准上官虹的耳朵就要割下——就在此时,只见由打大厅内一道光华激射而出,正击在夏劲道的匕首上,要不是夏劲道现在功力深厚,匕首险些就要脱手而飞,上官虹则趁此机会飞身跃上廊下石阶,东方胜、司徒青山、柳逢春齐声相询,上官虹惊魂稍定,他并未受伤,只是摇了摇头,口中也不答话!
夏劲道手持匕首,心中又惊又骇,这道光华正是奴剑术,忽的想起黄香那句要他好自为之的话,浑身登时激凌凌打个冷战,只觉一股凉意从背脊直透下去,心想难道、、、、、、难道是自己的父亲——!双眼盯住大厅门口,又是激动又是恐惧!脑海当中往事一幕幕飞快闪过,令他茫然惘然,只觉此刻仿佛是梦中一般!
只见从大厅内慢慢踱出一个白衣男子,右手拎着一口宝剑,头上面纱罩面,令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只是一双眼睛亮得异乎寻常,目光从面纱射出来,凛冽如刀,令人不寒而栗!木羽花、上官虹、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一见此人出来,皆都面色肃然,垂手而立,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夏大侠——!”
夏劲道闻听此言,再也按捺不住,失声叫道:“父亲——!”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眼泪早已扑簌簌落下,目光模糊当中,眼前的一切景象也都摇晃不清起来!
持剑人正是夏凌霜,他左手一摆,道:“劲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们父子重逢,你应当高兴才是——!”
夏劲道悲情已过,擦了一把泪水,点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孩儿听话就是——!”他头脑渐趋冷静下来,心中一连串的疑问涌起,嘴巴张了几张,终究羞于启齿,因为他的每一个疑问都是对他父亲不敬,有失孝道,他天性笃仁守善,这样的话终究觉得说不出口,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祁盼他父亲夏凌霜能给他一个圆满的解释!除此之外,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什么天下无敌,什么恩爱情仇,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是个杀人狂魔,为什么要劫掳王彩雯和十二豹女,八年的漫长等待,他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祁盼着父子重逢的这一天,却想不到父子相认竟是这样一番令人心伤欲碎,这样的令他不能接受,夏劲道想到一切的种种可能,只觉心头泣血,欲哭无声!
夏凌霜道:“劲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有许多委屈,但我只能告诉你,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所有的一切,你等到武林盟主大会之时,就会明白!”
夏劲道心中苦笑了一下,难道为了报仇,就可以不择手段,就可以滥杀无辜,甚至父子见面都还要蒙着脸,这样的父亲岂非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夏凌霜见夏劲道一声不吭,情知无论如何也难释夏劲道心中冰山,何况他心中的秘密本就不可告人,也不能告人,只得干笑了一声道:“劲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会,但我并不怪你,我做为一个父亲实在欠你的太多,八年的漫长岁月,足以改变世间的一切,也包括父子之间的情分——!”这一句话,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假惺惺的,但世间的一切,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回头,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无论是对是错,当你觉得错了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晚得甚至已到生命终结,这时候,你除了自欺欺人以外,还有什么办法来逃避来自心灵深处的惩罚!所以获得新生的办法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一是改过自新,重头作人,二是彻底忘了自己,将心放逐灵魂之外!夏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