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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肯随意向人妥协的,白玉霜生前竭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掉的悲剧,死后依然没有摆脱掉。没有哪家的黄土陇中,肯收她那副“轻贱”的骨头,也没有哪家的坟茔愿收她那荡荡的孤魂。最后,她还是被孤零零地埋在天津的公墓中,墓前一块小小的墓碑上仅刻着“李桂珍之墓”字样,连评剧演员或者是白玉霜的字样都没留下,经过这里的人除了悲叹其孤苦伶仃外,有谁知道,这就是名贯南北、红极一时的评剧皇后、电影明星白玉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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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李叔同(1)
身份:中国艺术家、作家、教育家、律学高僧
死于:1942年农历月初四(终年62岁)
死因:病逝
地点:福建泉州
评价:弘一法师与李叔同这两个名字,在辛亥革命前后的中国都留下了声响;他在僧俗两界都散发着光和热。出家前的李叔同是当时蜚声海内,集绘画、书法、音乐、金石、篆刻以至诗、戏剧等多种才华于一身的全才艺术家和教育家,是近代中国文化艺术史和艺术教育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卓越人物。出家后的弘一法师遍览诸经,精习律宗,使南宋以来湮没无传、中断700多年的南山律学得以重新恢复并发扬光大,被佛门尊为“重兴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
1942年三月,弘一法师在惠安主持完法事回到泉州。此时,仍有许多聘请弘一法师说法讲经的函件从各地飞来,但均被他一一谢绝。农历五月中旬,为福州怡山长庆寺手书《修建放生园池记》,这是他最后的遗作。
农历八月二十三日晚,侍僧妙莲法师说弘一大师发烧了,但并未多加特别注意,因为这是大师的老病。第二天他饮食照常,只是食量减少。二十六日,饭量突然减半,令侍奉他的人们大吃一惊,但他还是照常写字。二十七日,他宣布绝食,人们开始意识到他的病很重,遂拿药,请医生,他也不反对,只是照常喝开水。二十八日清早,他把妙莲法师叫到身边,说:“你把笔墨准备着,有些话,记下来。”妙莲法师准备好后,他说:“当我还没有命终以前,以及生命终了、死后,我的事全由妙莲法师一人负责,其他任何人毋用干预。”弘一法师断续地说着,叫妙莲法师用他的印,郑重地盖在遗言末端。
“我圆寂以后,照我的话做。我这个臭皮囊,处理的权力,全由你哩,莲师!请你照着世间最简单、最平凡、最不动人的场面安排。我没有享受那份‘死后哀荣’的心。一切凭吊,都让他们免了!”大师说完,似睡非睡地闭上了眼睛。这以后的一天,弘一法师又特别叮嘱莲师几件事,无非是准备圆寂后“助念”的交代,此后他便开始默念“阿弥陀佛”。
九月一日下午4点左右,他写了“悲欣交集”四个字,交给妙莲法师,后又依旧默念佛名。“这个世界,我总要来。”他偶尔也会说一两句这样的话,“释迦牟尼与我们这个世界有不尽的因缘,我们与未来的世界亦然。”
九月四日晚7时许,弘一法师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面色忽红忽白。莲师知道这是圆寂前的征兆,于是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弟子妙莲来助念!”于是,莲师那抑扬而缓慢的佛号在弘一法师的灵魂里起落了,接着几个出家人和在家的居士也参加了念诵。声调和缓、舒徐,像一曲安魂曲:“南……无……阿……弥……陀……佛……”弘一法师脸上没有一点儿痛苦的表情,他平静地右肋卧在床上,好像在假寐,静听一曲美好的音乐。助念的周期,遵守着他自己安排的程序,先念《普贤行愿品》,而后是正文,再后一点是“佛号”,末了便是“回向文”。当助念的人齐声念到“普利一切诸舍识”时,弘一法师的眼角沁出了点点泪光。
待8时敲过,莲师走到床边,看到弘一法师已经圆寂。他强忍悲痛,虔诚念佛,直到深夜。他让助念的人休息去了,自己这才轻轻关上晚晴室的窗户,然后锁上大师的房门。第二天天刚亮,整个寺院哭声、念佛声、呼嚎声,响作一团,惊动了整个泉州城。
弘一法师圆寂前,曾寄给相交30多年的老友夏丏尊先生一封信。信很简单:“丏尊居士:朽人已于九月初四迁化,现在附上偈言一首,附录于后: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法师毕竟是一代高僧,“走”得无痛无苦,了无牵挂。不过,令人称奇的是,从他给夏丏尊先生以及弟子刘质平等人的信中可以看出,弘一法师在生前即已知道了自己圆寂的日子。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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