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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夸高登,因为这句话顺带也把他也给夸了,尽管他只会蹴鞠,完全没有把石锁当蹴鞠玩的本事。
有一回,石锁呼啸着落下来的时候,高登做出了一个要用脑袋去顶的动作,院子里顿时一片惊呼,高登微一侧身,石锁擦着他的衣服砸在地上,陷进去一寸多深。惊呼声让高登的感情有些矛盾,自己最近大概人缘比以前好了,可是在别人眼里,智商好像还不是很高的样子。假装用脑袋顶又不真顶的次数多了,惊呼就慢慢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遗憾的叹息声,气得高登好几天都不玩石锁。一直到缎儿代表观众向高登解释,看不到石锁砸脑袋的叹息,完全是对事不对人,大家并不是对高登有意见,只是纯粹对一个总是摆出要拿脑袋顶石锁,但是又欺骗观众感情、总也不顶的人有意见,高登才重返健身房。
高登还让人做了个沙袋挂在院子里。
他跟负责缝纫的丫鬟讲沙袋的尺寸和材质时,富安听说是用来打拳的,在旁边插嘴:“费那事干嘛,直接找个人来打好了。”
高登呲着牙,看看丫鬟,又看看富安,露出森然的笑容:“那你觉得我打谁好呢?”
富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是说,直接找个胖子来打,不硌手。”
高登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去拳馆打拳,教练说他的意识不错,反应也快,踏步、刺拳、直拳,动手之前完全没有征兆。但是高登怀疑这个教练对每个买他课的人都会这么说。高冲汉是马上将军,总觉得徒手搏斗用处不大,哪怕是他被高登一个直拳打飞出去的时候,在空中也还是劝高登要练一门兵器。高登把他扶起来,晃了晃拳头说:“可是我总觉得,我自己就是人间兵器啊。”
高冲汉突然有一种纳头便拜的冲动,功夫好,又能吹牛皮,这是最理想的大哥了。
第十二章 撒尿者,高尧康是也!
“又蠢,又爱出风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哥啊。”高尧康气哼哼地从太学回来,看到玩石锁的高登,像个小老头一样摇头叹息。
“我听到喽。”高登盯着下落的石锁,双腿微曲,犹豫着这次要不要拿脑袋去接石锁,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改变主意,用两根手指顶住了石锁。
高尧康是高俅的亲儿子,他今年十三岁,小学刚毕业就进入太学外舍读书。国子监下设的小学,专门教育八到十三岁的儿童,毕业后的学历基本上相当于现代的小学,而太学相当于大学学历,太学外舍相当于大学预科,所以高尧康小学毕业直接进入太学外舍,相当于一下子跳级跳了六级,放到现代,是一个可以进中科大少年班的神童。
高尧康不光是一个学霸,还是一个道德模范,从小行事就一定要遵循为人子之礼。冬天的夜里,高尧康要摸摸高俅的被窝里暖不暖和,夏天的夜里,又要问候高俅会不会因为太热而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虽然多次打断高俅和夫人之间的敦伦之礼,但是谁能批评一个遵循“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之礼的孩子呢。
高俅说,高家的羞耻心一共一石,高尧康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其他人共分一斗。换算一下,也就是说在要不要脸这方面,高尧康和高俅的差距是七斗,而高登和高俅之间的差距在一斗之内。所以说,高尧康虽然是高俅的亲儿子,却比高登还不像高俅。
要是按高登的看法,高尧康这孩子是一个纯粹的耻感文化受害者,完全生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他的很多做法并不是出于本心,而是觉得只有这么做才能获得别人的赞扬和喜爱。过年或者过节的时候亲戚聚会,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招猫逗狗,上树番强,高尧康也会露出羡慕的表情,然后他自己要继续溜着路边稳步行走,因为对于一个好孩子来说,别说乱跑,就连中道而行都是错误的。
他住在主院的厢房,放学回家并不需要路过高登住的西院,但是每天下午都会出现在著名石锁表演艺术家高登的院子里,摇着头看完高登的表演再背着手走开,这表示——我不是爱看热闹,我是在用批判的眼光看待我哥哥的行为,这叫“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高登认为如果放任高尧康这么成长下去,他要么变成一个精神分裂患者,要么变成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伪君子,就自觉地承担起知心大哥哥的责任,有空就对高尧康言传身教。
高登把石锁仍在地上,拍拍身上的尘土:“是哪个贼厮鸟惹我兄弟?”高登要给人当大哥,不免就用上了水浒好汉的口吻。
“你。”
“愚兄有甚过失惹贤弟不快?”高登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好好说话。”高尧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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