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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这个人我多少也有些印象;毕竟当初也见过那么一面;而且看他和离傲生的互动;应当交情不浅;只不知道是哪种“交情”了。
白蔹点点头嗯了一声;并有责怪寒潭打断自己的意思;只是面色依旧不佳就是了。
“教主明察;据属下所知此人并非轻竹。”
白蔹挑高眉头;他当然知道地上的人不是轻竹;轻竹不可能懂得少林易筋经;轻竹也不可能不认识他;并且还敢对他上下其手;行为轻薄。
“哦?是吗”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没有询问也没有不问的意思。
“据属下所知此人确实不是轻竹。”寒潭看也没看我一眼,挥手就让人五花大绑的带上来几个显然被施过重刑的人。
紫冥看着被带进来的楼经语等人,眉头蹙的更深,这些人明明被他禁在私牢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又看看一旁不动声色的寒潭,立即明白过来,能在他的私牢里提人,这个教里也只有他寒潭了,哼。
“教主容禀;此些人原为缥缈楼下部众,前些时日奉命护送公子轻竹回乡探亲,却于半途之上遭遇天玄宫人袭击,因护卫不力大意轻敌致使公子轻竹殒命当场,这些人怕受惩罚遂寻了另一人代替,并将之毁去容貌,毒哑喉咙送入銎玉园中,企图以假乱真。”
白蔹并不知道我的来历,也不知道我脸上红斑的由来,这时听到寒潭所说的经过立即眯起双目,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怜惜不忍,更夹杂着仇恨暴怒,可这些却在下一刻消于无形,淡淡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我不确定他是在看我还是在求证我脸上的红斑,只知道他随即看向楼经语等人的目光阴沉的可怕,尽管他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此事右使知之甚详,教主可以求证右使事实是否如此。”白蔹斜瞟了一眼满脸怒色的紫冥,随即又低下头去。
白蔹随即将目光移向紫冥,紫冥虽与寒潭历来不合,却也不敢欺瞒,只得说道:“确如左护法所言。”
见紫冥承认,寒潭着实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属下以为,既然此人并非轻竹,自然也就没有私通一说,还忘教主明察,从轻发落。”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大厅里静的落针可闻,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另一轮的判决,就连白蔹和紫冥也一样,只不过他们一个矛盾不断,一个态度自若就是了。
良久上座才传来声音“此人既然不是轻竹,便是教外之人了,”白蔹突然一个转折“来人,将人压入水牢。”既然是教外之人,又何必与之客气——对错于否,判轻判重到头来不过是最上位者的一句话。
兜来兜去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免掉坐牢的命运,如果不是确认这位教主很成熟,我实在怀疑他这样执著于将我关入水牢是否是还在报复我昨日的种种轻薄以及诓骗。
没有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任嚣勾结教外人士,疑有叛教之嫌,处削刑。”白蔹言罢起身而去,再不理会堂下众人。
寒潭站在原地,尽管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还是恭敬的对着白蔹的背影行了礼“恭送教主。”在我看来整个幽冥教里怕只有这位左使当的最有资格,至少比起那不守规矩的右使和那喜怒无常的教主来说,他实在是稳定多了。
醒悟过来的众人忙也跟着行礼,只是这时已经再也望不见白蔹的影子了。
“左护法好清闲,竟然管起本座的闲事来了,哼,真是好兴致啊!”紫冥怒视寒潭,对于这个人突然出来坏事的人气的咬牙切齿。
“右护法言重了,寒潭只是秉公办理而已。”
“好个秉公办理,只不知道左护法是何时入的本座私牢?”
“一时权宜,还望右护法见谅。”
“照你这么说道是本座心胸狭隘了?”
寒潭无奈的叹口气,似乎不欲与紫冥争辩“教主已离去多时,右护法不过去吗?过几个时辰就又是教主练功的时间了,怕到时候即使是右护法也不好打扰。”
“不劳尊驾提醒,本座自己的事情还不用他人费心。”口上虽这样说,但紫冥也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寒潭一眼,转身甩袖,大步往白蔹消失的方向追去。
临走还不忘再挖我一眼。
我赶紧眼巴巴的向他传眼神,落在紫冥手里无论再如何也比泡在冰冷的水牢里来的强啊!可还没来等我有所作为,就已经被突然冲上来的白衣护卫给掂了起来,扛入了水牢。
呜呼哀哉!倒霉如我何其可叹——
水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