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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得到了解放,但他们的土地并没有被解放,如果农民还想继续耕种土地养活自己,就必须缴纳地租,这是合法的地租,因为贵族提供了土地,农民提供了劳动力,属于公平合理的契约交易!
当然,由于特权和捐税被取消,所以在法律层面上农民和贵族是‘平等’的,他们拥有赎买耕种土地的权利!
可惜,在旧势力的努力下,国民制宪议会规定的赎买方式条件限制异常苛刻,法兰西政府不要求领主贵族出示其土地权利的任何证明,也不要求他们出示其祖辈与农民订立的任何契约凭据!
要知道,土地的价值基本上都是靠这些契约和土地权利证明估算的,结果领主不用出示任何公示土地价格的文件,这块地要卖多少钱,还不是贵族领主自己说了算?
一帮农民能有多少钱从漫天要价的贵族领主手里赎买土地所有权?
可以说,这种附加的条款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了自由派大贵族和资本阶级地产主的利益,他们没有了‘特权’,没有了捐税,但仍然可以像以往那样从农民手里收取各种形式的地租!
不过,这种法律条文中的细节问题法兰西政府是不会主动公示出去的,因此农村暴民们暂时只看到了特权的取消,苛捐杂税的消失,被打破的人类阶级。
自然而然的,法兰西政府获得了一次全国性的政治胜利,前一刻还处在内战边缘的法兰西王国,在短短一周时间内就恢复如常,外省的市政委员会对这条完全契合大革命思想的决议,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触犯众怒拒绝执行!
可以说,整个法兰西王国大半个地区在8月5日到8月11日这段日子里,完成了特权阶级的摧毁,教会势力和封建贵族势力虽然保留了一部分己方的利益,但他们的特权却是彻底消失了,他们即便还能依靠地租过日子,但贵族的种种上等人的优越权利,比如初夜权,打猎权,领地司法权等等全都没了!
教会更是失去了什一税这个重要的财源。
法兰西政府看似既照顾了平民阶级,又保留了封建贵族和教会势力一部分权利,但实则相当于将这俩者全部得罪了。
连国王路易十六也在事后回过了神来,因为太多太多支持他的封建贵族向国王路易十六诉苦,8月4日之夜不光是将当初逼迫国王路易十六的封建大贵族和僧侣大主教们一网打尽,更是将那些一直支持国王路易十六的宫廷贵族和其他持剑封建贵族给囊括了进去。
国王路易十六再也不能坐观钓鱼台了,在国民制宪议会执行废除特权和捐税的决议期间,国王路易十六为了抓住他的旧势力支持者们的人心,拒绝签署任何形式的关于废除特权的文件,并与国民制宪议会展开了完全不合作态度。
当然,国王路易十六的行为除了让国王一脉的贵族势力重新找到主心骨之外,对8月4日之夜的决议推行并没有起到真正意义上的阻滞。
国民制宪议会用自己从国王路易十六手里躲来的立法权,可以轻而易举的推行这一政策。
正如贾诩当初预料的那样,整个法兰西王国都因为这场农民革命变天了,影响力甚至比最开始的巴黎革命还要厉害!
不过,巴黎革命属于打响资产阶级革命第一枪的引路里程碑,意义要比这一次农民革命大得多,毕竟法兰西政府是不会承认他们做出8月4日之夜决议是因为畏惧农民革命才推行的,国民制宪议会很轻松的就把所有的荣耀堆在了法兰西政府头上,是革命后这一‘先进’政治组织才使得法兰西王国得以脱胎换骨。
自然而然的,国民制宪议会这个制度也在整个法兰西王国获得了认可,除了利益受损的旧势力阶级,其他阶级都认为这一制度才是法兰西王国的光辉未来。
法兰西政府在推行这一决议时,自然不会忘记巴黎大区内的法兰西外籍军团,数万国民自卫队开始汇聚,防止任何意外发生,一份法兰西政府签署的军事调令送到了林皓达面前,要求他停止对早已解散的农民起义军继续镇压和屠杀,并且不准进驻巴黎城。
法兰西外籍军团的军事驻地被摆在了凡尔赛和巴黎之间的一块平原上,法兰西政府承诺会负责他们的物资补充,但在法兰西政府没有做出新的调动前,不允许林皓达的法兰西外籍军团做出任何出格的军事行动,否则将其视为叛国行为!
可以说,平息了全国爆发的农民革命,打破了外省隔阂将几乎所有的法兰西原正规军全部转变为国民自卫队的法兰西政府,有的是底气对林皓达下达任何命令,拉法耶特侯爵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