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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工作本来就是为外交服务的。如果我们轻易地把白宫方案否掉了,对方又坚持,技术问题就成了政治问题。如果双方因此而没有见面,中美这两个伟大的民族就失去了一次沟通和对话的机会。在来埃维昂前,我看了为准备中美峰会来来往往不少电报,双方外交部为两国领导人的早日见面想了许多办法。原本还想利用两国领导人出席圣彼得堡建城300周年活动之际安排峰会的,但因日程原因还是没有如愿。因此,埃维昂峰会将是历史性的。事实上,容不了我多想,戴维思的手机又响了。他问我能不能现在就告诉他我对他的话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马上答道,我个人认为是个好主意,房间比临时会客厅更温馨,充分体现了赖斯博士对会晤要达到轻松、无拘无束和推心置腹的要求,但我只是使馆联络官,需要向上级汇报后再与美方确认。诚然,我的用辞再外交,戴维思已明白中方接受美方建议。接下来轮到我以攻代守,我向戴维思发问,为什么要在临时会客室照完相再上楼呢?难道中美两国人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领袖与另一个伟大国家的领袖在风景秀丽的莱芒湖旁亲切交谈?如果两国元首能这么做,中美两个国家又有什么不能通过对话解决的呢?仅仅从时间安排考虑,也是集体会议结束后直接赴总统房间更符合逻辑。要知道,中美元首总共才半小时的会晤,两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沟通,加上翻译,时间是少而又少。我的话讲完了,这回轮到戴维思去请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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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或缺的外交工作(8)
公元2003年6月1日,我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天。
由于接待深夜抵达日内瓦机场的胡主席一行和连夜的工作会议,我几乎一宿没有合眼。天刚朦朦亮,我就起了床。上午8时50分,胡主席在饭店会见瑞士联邦主席库什潘。活动虽然短暂,但非常重要。瑞士与法国一样,同为本次对话会议的主席,且我代表团又下榻在洛桑。不谈中瑞友好关系,作为东道主拜访客人,活动也以安排在饭店为宜。我很高兴,中瑞两国领导人在洛桑见面,而不是个别同志坚持的在埃维昂的会场中。虽然这仅一湖之隔,但反映了客人对主人应有的尊重,尤其是当一个大国面对一个小国时。
9时15分,胡主席乘船从洛桑赴埃维昂出席南北领导人首次非正式对话会议。根据大使馆与总统府的约定,希拉克总统将在9时45分在埃维昂码头亲自迎接胡主席的到来。为了使活动安排万无一失,我已提前抵达埃维昂码头。9时30分,总统礼宾官、总统外交顾问纷纷到达,约10分钟后,希拉克本人抵达。经过*的码头失去了平日的喧哗,但依然有当地的居民三三两两在湖边散步,他们看到希拉克就大声呼唤。希拉克不愧是老政治家,马上向他们走了过去,如鱼得水一般,然后是照相和一片欢呼声。9时50分,胡主席抵达码头,成为第一位访问埃维昂的中国领导人,也是第一位抵达峰会现场的外国领导人。中法两国元首亲切拥抱,照相,然后直赴皇家饭店进行中法峰会。在峰会上,胡主席高度评价中法关系,认为中法关系已处在历史最好时期。表示,中国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将高度重视发展中法全面合作伙伴关系。希拉克完全赞同胡主席对两国关系的积极评价,强调中法将在多极化的世界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随着中法峰会,埃维昂外交芭蕾在我面前蓦然呈现。与会代表团相继抵达,布莱尔、安南、马哈蒂尔、拉奥、穆巴拉克等世界领导人纷至沓来,在我面前排队鱼贯而行。我的手机也随之响个不停。南非总统、欧盟委员会主席纷纷提出要与胡主席举行双边会谈,而在13时30分工作午餐前,所剩下的时间并不多。要落实峰会,且不谈政治考虑,在技术上至少要有时间上的可操作性和有可供会晤的会客室。在当时情况下,谁先告诉秘书处谁先等到会客室。偏偏就在这时候,主管后勤的秘书长助理帕特里克给我打电话,哭丧着对我说,由于他和秘书之间通气不够,秘书不知道12时50分胡主席将会见马哈蒂尔,又把房间给了其他代表团。我敢打赌,他是哭着对我说的,因为此事太重大了,是一起严重的责任事故。我当即表示了不快,但时间不允许我生气,我要找到的是替代方案。他告诉我,在隐士饭店还有几间会客室,条件也很好,就是要从皇家饭店走5分钟路。我把情况向马来西亚的参赞作了通报,他告诉我应该没有问题,但马哈蒂尔毕竟年逾70,有点委屈他老人家了。此事在中马代表团的密切配合下完成得不错,两国领导人按照预定的时间在隐士饭店见了面。马哈蒂尔博士一贯以坚持原则,反对美国霸权在